微頓的靳成銳手一轉,拿了另個章重重蓋在征兵單上,再把紙揮了出去。“給我回去老實讀書。”
楊光接住飛出桌麵的紙,看到上麵戳著不合格三個大字的紅色印章,心裏猛然一沉,涼颼颼的。“長官,我各項指標均符合征兵要求,請問您為什麼拒絕我?”她做了這麼多準備,最後還是行不通嗎?
“天,天納,楊小姐!”看到她挑著下巴,一臉緊崩較真的小臉,吳昱達拍腦袋驚詫的問:“楊小姐,你這麼做你爸爸知道嗎?”
楊光盯著靳成銳不吭聲。
靳成銳深邃的黑眸看不出絲毫情緒,靜默了許久,才冷沉的闡述拒絕理由。“我們需要可以隨時上戰場的軍醫。”
這種內斂而沉默深沉的視線楊光不陌生,在前世她時常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隻是她到這世都依然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楊光苦笑。她可能就是中了一種名叫靳成銳的毒,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即使她一點邊邊角角都沒鑽進他心裏,還是想呆在他身邊,即使前程衝滿危險。
“哈哈大隊長,你看到了吧,我都說了不可能的,這位大小姐就是個小公主,來這裏跟我們玩兒來著。”看到他們劍拔弓張的,陳明跟大隊長走過去時大聲的講:“抱歉啊楊小姐,剛才沒認出你,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剛才的事吧?”
楊光狠狠看向他,冷冷一字一句回答。“我非常介意!”
瞧她凶狠的模樣大家都以為她隻是耍公主脾氣罷了,誰也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覺眼前一花,然後“砰”的一聲刺耳的槍聲,應征室的警報持續大響,才驚醒過來。
大隊長摸摸別著槍的地方。
什麼沒有,而原本腰上的槍到了秀氣的“男孩”手上。
武裝部的人聽到槍聲,不到一分鍾兩隊武裝人馬便衝進應征室。
而看到武裝人員,來應征的人才啊的尖叫,頓時場麵一片混亂。
楊光把槍扔給大隊長,拖著捂住腹部一臉不敢置信的陳明到空地,讓他平躺地上。
陳明軟綿的讓她拖倒,雪白的地上一道血跡蜿蜒開來,讓那些應征者更加恐慌。
大隊長反應迅速也夠清醒,他知道這事他們這些小人物沒法處理,便叫部下別妄動,後受不了應征者的尖叫,就幹脆叫人把閑雜人員清理出去。
“軍醫!快去叫軍醫!”吳昱達覺得心髒有點不好,不然它怎麼會突然不跳了呢?摸了摸胸口,確定它又開始跳後,立即叫人去喊軍醫。
麵對這樣的兵荒馬亂,靳成銳從頭到尾都坐在位置上沒動,視線正好看到女孩和血流不止的陳明,任指導員在一邊急得跳腳。
楊光也有點緊張,畢竟她重生後很少做手術,不過前不久她給林錚華取過子彈,這讓她很快鎮定下來。
拿出貼身不離的一套手術刀具,剪開陳明槍口位置的衣服,便準備實施手術。
這一槍楊光打的很準,避開了內髒,對這種程度的手術,她在前世幾分鍾就能搞定,而且還是在槍林彈雨中,現在這樣安靜而安全的環境,她注意力更加集中,隻是鬼叫的陳明有點不配合。
“你朝我開槍!啊——!”滿頭大汗的陳明痛得大叫,揮手要推開她。“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楊光望著陳明冷靜的講:“能來兩個人按著他嗎?”
不用大隊長講,兩個武裝部的人立即上前按住像泥鰍亂動的陳明。
陳明還在鬼吼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