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光顧不得徐驊他們,拿起槍就往樓梯跑。“青狼,我去對付他們,你堅守高地。”
連續射擊,槍槍斃命的厲劍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想:這又不是打擊侵略者的時候,他丟了這處高地可以轉向別處的。
楊光順著樓梯扶手滑下去,和下麵的韓冬彙合時聽到樓下激烈的槍聲,發現張晏還沒上來。
兩人相視一眼,架槍向下挺進,看到人就打。
那些教徒也都是不怕死的,看到同伴的屍體落下來,連看都不看,繼續前赴後繼往前送死。
楊光他們一路殺到三樓,和張晏彙合後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看到踏著同伴屍體上來的教徒。
三人迅速躲進門後,將門關起來往裏麵跑。
楊光跑出兩步又折回去,大喊:“餓狼你和烽狼先走,我得守住樓梯!”說著在教徒踹開門時朝他們扔了顆手雷。
手雷彈“碰”的暴炸,大樓跟著顫抖,爆炸處發生小麵積的塌方。
楊光趁著塵土飛揚和三樓的樓梯被炸斷時,向幾個炸飛還沒死透的教徒補兩槍手就往樓上衝。
而韓冬和張晏等震動平息下來要去追她,被搭著梯子契而不舍上來的教徒給擋回來。
“走消防通道!”韓冬看了下方向往左邊跑去,想從那裏上到四樓,但還沒等他們跑到盡頭便被子彈追著打,隻能先防守。
上去四樓的楊光打完一個彈夾往上跑,期間拔出手槍擊斃衝在前頭的教徒,在得到幾秒鍾的時間後秒速更換彈夾。
她更換完畢正要出去,就被如雨點般的子彈給逼回去。
楊光怕這樓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暴破,退進旁邊的雜物間,打破玻璃看外邊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四樓,窗戶外邊是商貿大廈後邊的草坪。
聽到跑上來的腳步聲,楊光看到屋裏的升降梯,便迅速將它放到窗戶外邊,然後朝逼近的教徒扔了顆煙霧彈。
沒遇到過這玩意的教徒們吃了大苦頭,眼淚汪汪的跑到窗戶邊看到已經下到地麵的人,數十把槍像轟炸機似的朝她掃射。
楊光把梯子放倒,打滾躲進不遠外的狗舍。
一條成年拉布拉多犬聽到槍聲汪汪的直叫。
跑進去的楊光朝它友好的笑了笑,試探的去摸它腦袋。“乖啊,不叫,我不會傷害你的。”一看到它楊光就想到豆豆,正想著什麼時候也帶豆豆參加任務,便聽到朝她跑來的腳步聲。
楊光看安靜下來的拉布拉多犬,想不能連累它,摸了摸它腦袋走了出去。
追來的人不多,想是剩下的人還在上麵“哭”。
楊光把狗屋的鐵門拆下來擋在身前,然後槍口從門洞伸出,把步槍當衝鋒槍朝他們掃射。
韓冬聽到後邊的槍聲,暫時抵製完前邊敵人往外看,看到以一敵十的女孩,拍了拍張晏肩膀。“緩助紅狼,前麵交給我。”
楊光有了樓上張晏的幫助,很快解決掉他們,她向二樓的張晏打了個ok手勢,又順著梯子往上爬。
在快要到四樓窗戶時,楊光怕裏麵有敵人,所以她截上麵具朝裏麵扔了顆閃光彈的時候迅速翻進窗戶,將裏麵幾個又聾又瞎的敵人擊斃,總算是暫時的守住了高地。
楊光把雜物間的門關上,摘了麵具下去想和韓冬他們彙合時,看到吵吵嚷嚷往上衝的教徒,翻了個白眼。這還有完沒完。
把麵具放好,楊光又柳足力往上跑。
這次的教徒們放聰明了,一些負責開槍,一些人負責追。
楊光再厲害雙手難敵他們數十人,被兩個人追到時一腳將其中一個踢飛的當,被另一個抓到時機。
瞧著把匕首刺進腹部的男人,楊光眉都沒皺,伸手掐住他脖子把他擋到身前,同時抽出血淋淋的匕首抵住俘虜。
神教的人雖然覺得為主犧牲是神聖的,但他們絕不會朝自己人開槍。
楊光攜持著肉盾退到天台,把他推了下去就迅速關上天台的大鐵門。
這扇門還是可以擋住他們一陣的。
楊光拿出胸口袋的急救包,兩三下把傷口裹住就朝厲劍走去。
厲劍自然是聽到動靜的,但他仍舊趴著,掩護徐驊和陳航撤退,在楊光到他身邊時向靳成銳彙報情況。“狼頭狼頭,發現目標。完畢。”
聽到厲劍的話,楊光連忙拿起觀察鏡,看到以為大局以定被兩個雇傭兵保護出來的神父。
“狼頭收到,迅速擊斃。完畢。”
“收到。完畢。”厲劍不被後邊敵人撞擊鐵門的聲音幹擾,透過瞄準鏡瞄準阿布爾·艾力的腦門,緩慢而有力的扣下板機。
子彈帶著旋渦精準、迅速擊中阿布爾·艾力的腦門。
厲劍又接連兩槍以一秒鍾的時間擊斃兩個反應迅速的雇傭兵,內斂冷靜的講:“報告狼頭,目標擊斃。”
“狼頭收到,所有狼群立即撤退,虎狼火力掩護。”靳成銳在劉猛虎架著重機槍壓倒性掃射時,轉到另個頻道。“灰狼,原位置接應。”
睡在虎式武直裏的朗睿聽到這話坐起來,看了下時間。“你的速度總是讓我吃驚。”
靳成銳直接轉換到公共頻道,讓他們報告自己所在位置。
韓冬和張晏還好,他們那裏隻有幾個零散的教徒還活著,跟打遊擊似的,很快從後方撤退成功。
而徐驊和陳航在一開始厲劍的掩護,和現在劉猛虎的重火力掩護下,隻管往前跑。
這裏最不好撤的就是楊光和厲劍,他們在五樓,後有追兵前有虎,雖然神父已經死了,可這些教徒比剛才更瘋狂,似乎是想要為神父報仇。
靳成銳用望遠鏡看他們的位置,和他們底下的環境,讓劉猛虎注意安全就朝他們走去。“青狼、紅狼,一分鍾後準備下樓。”
兩人疑惑,還是齊聲應著。
楊光和厲劍把攀登繩固定天台的石柱上,把活扣結掛到腰上,齊齊抬手看時間。
樓下到處都是爆炸與突突槍聲,樓上天台的鐵門已快要被敵人突破,靜站的兩人在時針指向十二時,握住繩子的手一鬆,垂直往下滑。
他們一下去,鐵門就被突破,跑向天台邊的教徒剛好看到他們兩個跑進停車場。
楊光和厲劍在塵土飛揚和槍林彈雨中,按照長官的話衝進停車場一左一右分別靠在石柱背後喘息。
這時黑麻麻的停車場,一輛車的車燈亮起來,在兩眼的燈光下,楊光這才看清地麵躺了十幾具屍體。
“過來。”
聽到長官沉穩平靜的聲音,兩人鬆口氣朝車子走去。
靳成銳坐在駕駛座,在他們兩個走來時抬手利落朝他們連開兩槍。
子彈擦著耳邊滾燙的飛過,楊光敏感的搓了搓耳朵,反頭看到外邊兩具緩緩倒下的屍體。
有了這個插曲,撤退的兩人轉過方向架著槍後退,直到上了車都沒敢放鬆。
靳成銳馭車開出停車場,讓外邊的幾人上車,便一路開出阿勒泰。
在阿勒泰外邊等候的特警大隊長看到他們,立即迎上去,向車裏的靳成銳伸手。“謝謝你們。”
“不用謝,我們是奉命行事。”靳成銳沒有看他,講完就要開車。
楊光看大隊長一臉的尷尬,笑嘻嘻的講:“大隊長,現在裏麵有點亂,你們快點進去吧,小心別傷了市民。”
“市民都疏散了,除非他們逃去比斯克,不然一個也跑不了。”
楊光聽了暗中咬牙,在車子開上烏奎高速時憤憤的想:原來已經布署的這麼周密,她這前說的那些話,長官聽了一定在心裏笑話自己。
等他們回到下機的地方,等了會兒朗睿才到。
虎式武直停在二十多米的高度,便自動打開艙門,放下了軟梯。
韓冬第一個上去,攀著軟梯上到機艙接應後邊的人。
靳成銳讓楊光和厲劍兩人最後上,然後在他們上到半空時讓朗睿起飛。
朗睿同情的看了眼吊半空的兩人,駕駛直升機往上飛。
楊光看到離地越來越遠,掛在軟梯上大聲的喊:“厲劍,我怕這軟梯會斷啊!這裏離基地不是一般的遠啊!”再往後風大得她張不開口,隻能腳軟的瞧著腳下的壯麗河山。不過說萬幸也不幸的是,現在是晚上,看不到與地麵的距離他們沒那麼害怕,可是也因為看不清周圍一切,更讓他們覺得恐慌。
等武直停到戰狼部隊機場時,楊光已經下不去了。
厲劍勉強下到地麵,看到掛在軟梯上的楊光無能為力。
為他們捏把汗的韓冬,第一個順著軟梯下去。“楊光,你還有力嗎?”
楊光搖頭,舌頭都大了。“我想我已經沒有骨頭了。”
韓冬怕她掉下去,便一隻手抱著她往下退。
朗睿可能是覺得這懲罰有點太慘無人道了,又飛低了一些,在他們到達地麵才降落。
下了直升機的張晏他們迅速跑向楊光他們,看她蒼白的臉色大叫。“這不對啊,小陽光,你哪裏不舒服?”
楊光指了指腹部。“我o型血,記得跟醫生說。”說完在戰友大喊大叫的聲音中,放心的暈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他們的軍醫受傷了,於是朗睿還沒下機,就又起飛把人送去軍區醫院。
靳成銳讓韓冬帶他們回去休息,自己陪同傷員去醫院。
在人進入急診室後,朗睿看佇立的靳成銳也沒則怪他,坐到旁邊的長椅上問他。“要給將軍打電話嗎?”
“不用。”靳成銳轉過身,坐到他對麵的長椅上。“他會第一時間知道。”
“我先告訴你啊,別想讓我幫你寫報告,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嗯。”
朗睿這麼說也是氣話,見他沉默的答應,怕他出什麼事,便講:“算了,這事我也有責任,還是我來寫吧。”
“不用。”靳成銳拒絕的不帶一絲猶豫。
朗睿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幸好的是楊光也沒大礙,就是失血過多,進急診室沒半個小時就出來了,一包血袋都沒吊完。
主治醫生和靳成銳去旁邊說情況,朗睿跟著醒過來的楊光去病房。
靳成銳看她走遠,問主治醫生。“需要休息多久?”
“年青人底子好,休息十天半個月就行了。”主治醫生是怕這位軍官讓病人早歸隊,所以故意說長一點時間,其實頂多一個星期。
靳成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看他走去病房的主治醫生錯愕。這位看著不好相處的中校先生,你怎麼不跟我砍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