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是軍醫(1 / 3)

這個回家,其實還不能回中國,是回美軍的基地。

靳成銳在楊光擊落直升機後,便聯係了美軍基地的指揮官,請求他們派出救緩小隊及提供醫療小組,確定這些事情後便看到尤裏帶著劉猛虎上來,告訴他們等待的時間,就幫著楊光給厲劍他們包紮傷口。

這裏幾乎全員中槍,有的甚至是兩槍以上,尤其是剛才機槍打中的,雖然不是要害部位,但傷情都很重,幾乎無法站立。

沒有等他們全部包紮好,美方的直升機就到了,嗡嗡的聲音是他們熟悉的黑鷹和支奴幹直升機。

看到他們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有的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可他們還不能馬上離開,因為這裏沒有地方降落。

救援小隊的隊長聯係上靳成銳,告訴他們隻能在山頂降落,叫他們再往上走一點。

這是個合理的要求,但戰狼能站起來的隻有兩個,而山頂距離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收到,我們會馬上上去。”靳成銳沒有表露一點為難,幹脆的答應就切斷了通訊,對尤裏他們講:“直升機停在山頂,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們很樂意效勞。”尤裏不知道他是誰,對他的請求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他轉向自己的戰友,給他們分配了任務,扶著受傷的友軍上山。

其實尤裏這邊的人,在剛才清除武裝分子時,有兩個被散彈擦傷,一個中槍,不過他們都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十分強悍,另一個是他們都沒有戰狼傷得重,所以有傷的三角洲戰員沒吭一聲,扶著或抬著他們上去。

韓冬已經醒來,他不想要人抬,他覺得自己完全沒問題,讓他再奮戰兩天都可以,不過他的所有感覺都不重要,楊光這個軍醫判定他需要被人抬著,那他就必必是被人抬著的。

幾個“缺胳膊少腿”的,在崎嶇光禿的山裏往上走,單薄得似隨時會被風刮跑。

來救他們的救緩小隊在支奴幹直升機周圍警戒,當看到搖搖晃晃相互扶持的戰友及友軍上來時,驚訝的張大了口,然後立即收槍跑上去接他們。

小隊隊長梅森看著混身是血的友軍被送上直升機,對靳成銳歉意的講:“抱歉靳準將,我不知道有這麼嚴重。”

“少尉你不需要道歉,你做了你該做的。”靳成銳沒有責怪任何人,隻是在一個三角洲戰員扶著宋立輝上去時不小心撞到他的頭微微皺眉。

梅森沒有錯過他的變化,心想三角洲隊員真是粗心大意,同時對這位年青的準將又有了新的看法。

不可避免的已知和未知要坦然接受,但可避免的錯誤是不可以存在的。

平時這麼磕磕碰碰大家也都不在意,現在情況不同,不過靳成銳還是沒有說什麼,在傷員都護送進支奴幹直升機時,跟在女孩的後麵上去。

缷務長在他們人都上來後,收起舷梯,並告訴飛行員可以走了。

支奴幹直升機緩緩起飛,將這裏的窮山峻嶺拋在腳下,在三架黑鷹直升架的陪同下往美軍基地飛去。

厲劍和韓冬他們看著窗外,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感受這一刻的寧靜和放鬆。

楊光忙活的把他們流血不止的彈洞口堵住,把他們要緊的傷都看了遍,便對尤裏講:“需要給你們的人看看嗎?我是軍醫。”

尤裏一愣,沒想到她居然發現他們當中有人受傷了。

他扭頭看懶散坐著的部下。“這你得問他們。”

不管在哪個國家,特戰隊員都是有點瞧不起女性成員的,中方還好一點,尤其是國外,他們的大男子義讓他們變得狂妄自大,當然不可否認,他們很厲害,有這本事。

受傷的隊員相互間看了下,接著笑起來,其中一個道:“我沒事,很快就到基地了。你問問他。”

被他指著的中彈隊員笑著講:“就跟蚊子咬下似的,沒什麼大不了。”

他們推來推去,就是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充滿不信任,覺得她是個碰破點皮就哇哇叫的小公主,所以在保持禮貌的同時又有點不屑。

梅森看她笑得有些陰森的臉色,立即大笑的耀武揚威起來。“尤裏隊長,你們三角洲部隊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讓我們快反來救你們?”(快反:快速反應部隊)

“你們還不是救過海豹隊?”尤裏不服。平時他們仗著是特戰隊員,在基地裏麵沒少欺負他們,這是鐵一樣的事實,他也不給自己爭辯,隻想著把對家也拉下水。

梅森哼了哼。“他們我也說過同樣的話。所以我勸你們別狗眼看人低。”

尤裏很想說,你就是矮,可說了不就證明他是狗了?於是他立即改口。“梅森你不低,你高大的形像我們都已經心照不宣,並且我們也會一直這麼保持下去的。”

看他嚴肅的麵孔和再正經不過的話,楊光看了看隻比自己高一些梅森,臉上崩不住笑起來,剛才那點不快一掃而光。

支奴幹直升機裏的氣氛一下緩和了許多,隨著離基地越來越近,大家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在他們聊天時,飛在最前麵的黑鷹直升機隊員講:“梅森,前方五十碼的地方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