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在聽我此問,楞了一下:“關於法器傳承的事情,隻知道自第三代或第四代開始,法器就漸漸沒了蹤跡,後輩傳人都是君子懷德之人,估計也不敢如你這般好似潑皮的追根尋底的深問,免得讓長輩覺得自己有覬覦之心,最後,自然就是泥牛入海再無蹤跡可尋了。”
“您說的有這種可能”,我點頭承認道:“自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世人皆以謙謙君子自居,豈能不斷追問先輩寶器,落人以口實,但我不相信後輩傳人之中,就沒人去尋求仙人法器的嗎?”我不信的質問道。
“怎麼可能沒有,實際上各代傳人都在尋求法器的蹤跡,隻不過,他們都是私下默默進行。名目張膽的大範圍尋找金爐玉牒等法器的,隻有宋金交戰時期的二十七代傳人宗澤,以及清末時期的我的師父馬丹陽二位而已”。馬自在回道。
“那他們是否查到有關鍵線索呢”?我趕緊追問道。
宗澤應該是有找到了關鍵線索,但是他在北上助陣嶽武穆的時候,遭人伏擊而亡,臨終前才留有遺訓:法器不出,玄機隱伏,至於他所得線索,傳承到哪個支係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師父馬丹陽,查閱了各種典籍記載和曆代前輩傳記,走遍名山大川,對於玉牒的信息是毫無所獲,但是他每次出行尋覓法器回來後,總是反複吟誦兩首詩:
一首是:
曾經天上三千劫,又在人間五百年。
腰下劍鋒橫紫電, 爐中丹焰起蒼煙。
才騎白鹿過蒼海,複跨青牛入洞天。
小技等閑聊戲爾,無人知我是真仙。
另一首是:
金爐香盡漏聲殘,剪剪輕風陣陣寒。
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
直至他過世,也沒有向我交代這兩首詩到底什麼意思。那時我還小,總以為,他是自比神仙,又覺得每次出外尋求法器蹤跡卻不可得,繼而心灰意冷的感歎。後來我才發現,也許這裏麵隱含在另一法器金爐的線索。
我拍著腦門啪啪作響:這玉牒的線索還毫無頭緒呢,你怎麼又扯到金爐上?那些事情咱們以後慢慢說,現在咱就研究玉牒的問題。
“不是你問我,此前的曆代傳人都有哪些尋求寶器的線索嗎?我隻是據實敘說,你又來怪我”?馬自在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好吧,好吧”,我趕緊將話題從新引回到玉牒的問題上:“馬老頭,你注意到沒有,道濟祖師的三子一女婿,分別為:長子張均次子張垍三子張埱以及女婿鄭鎰,這裏總計4人,而玉牒分為黑、白、青、碧、黃五塊,我們設身處地的以道濟祖師的角度考慮問題,若我們為人父母,其身後家業當如何分配呢”?
“你是說.......”馬老頭眼睛一亮,複又沉吟一下,搖了搖頭,滿是懷疑的反問我:“你的意思是道濟祖師會如同個凡夫俗子一般,將法器平分給後人”?
這道濟祖師本就是凡人,隻是才學過人且頗有本事,才能被玄宗三次拜相,而且另有機緣得傳道法玄妙,但從你講述的他的故事來看,這道濟祖師確實道心不堅,否則就不會有托付玄宗照拂鄭鎰的事情;也不會有其無法窺破瓶頸,終於在鄭鎰的照料下,安然老去的傳言版本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有此版本傳言,可以做此推斷。我想到書本裏麵有段詩詞,說的就是類似道濟祖師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