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那遙想前輩風采,猛然間馬自在大吼一聲:壞了,話音未落,就急忙奔向他的臥房:“光教你小子門派典故了,卻忘了剛才那矮矬子順走了我的箱子”。
我連忙趿拉著鞋跟在他身後,也顧不得腳踝的新創了。
那馬自在繞過書堆,奔到書案處,刹那間各種書籍甩得滿室飛舞,片刻後才沮喪的抖了抖手:“天策府這幫孫子,順走了我派的紙牒”。
我這才知道,那矮挫逃走的時候,腋下所夾小木箱,正是壓藏玄機門紙牒的所用。
我迷惑不解:“自古賊人多是偷財寶玉器,偷名人字畫,可那紙牒所錄都是我派先人名諱,哪有偷人祖宗牌位的,怎麼的,他天策府缺祖宗啊”?
馬老頭對我的無厘頭言辭早就是無可奈何,隻是瞪了我一眼:“你為機流弟子,卻嗅不到此中的危險氣息嗎”?
我收起了嘻笑姿態,認真想了想:“這裏確有耐人尋味的地方,您在錄入我為機流弟子的時候,因為我的任性撒潑,導致紙牒損壞,因此,偶然間發現了黑白二玉牒,莫非他們天策府已知道我玄機門紙牒內藏有玉牒的線索?否則怎麼能目的明確的直奔那小木箱”?
馬老頭聽的一愣:“我是沒想到此節,從你的分析看,他們確有可能得到了這個線索,可這個秘密,我們玄機門弟子也不知道呢,這確是更危險的事,說不定他們已有我玄機門其他法器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你和我所想不是一個方向,你覺得的危險,又是什麼原因呢”?
馬老頭顧不上答我,快速的將書案上的雜物隨手推落在地,取過張黃紙用朱砂筆圖圖畫畫了張符紙。
我看了看:“馬老頭,你又畫了張替身符做什麼用”?我學道近兩月,卻隻認得這替身符,連忙半提問半顯擺的說道。
馬老頭沒答我,將那替身符折了幾折變成個小紙包,貼身藏好。又開始畫第二張替身符,邊畫邊急急的對我說:“你的八字告訴我,快點”!
“要我的八字幹嘛”?雖然滿腹疑惑,我還是將我的八字告訴了他。
馬老頭聽完我的八字,急急忙忙畫好了第二張替身符,疊好塞進我的衣服兜,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才對我說到:“他們偷走了我派的紙牒,其上除了錄入有先人的名諱,還有他們的八字。未得時間錄入紙牒的弟子不算在內,而已錄入紙牒且尚在世的就有二十六位,其中就包括你。”
“要知道對於修道之人,若其心不正,得人八字,若在得此人血肉毛發,就可做法害人,傷人於千裏之外,剛才的我與胖子的搏鬥,還有你的受傷,不知道他們是否已采集了我們的血肉毛發,而偷走的紙牒上,又錄有我們的姓名和八字,這是太危險的事情了,不得不防,我剛繪製的替身術,就是用於替代我們承受八字暗傷的,希望我是多慮了”。言罷,又是搖頭不已,頗為丟失了紙牒而自責。
我撓了撓頭:“我怎麼不記得我的八字錄入到紙牒上了呢,我記得當初是剛寫完名字我就說不幹了,然後嘛,你就氣的把紙牒扔了出來”。
馬老頭眼神閃過一絲異彩:“好像是真的沒錄入你的八字啊,天可憐見,祖師爺保佑啊,我玄機門還有你這麼一個異數”。
我見馬自在擔心太過,便又說到:“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出生日期時辰,醫院都是可查的,他們那麼有心,去醫院查查唄,您想太多,就是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