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不要擔心，我會派人好好查查小嫂子的下落的。”東方子跡道。
“不用。”東方浩宇道，“我在九兒身上下了跟蹤器，等我恢複了法力，就能查到。”
東方子跡點點頭，幸虧兄長想的周到，南宮清遠打成了目的，誰知道會跑到哪裏去，這樣大海撈針，東方子跡還真是沒有把握。
“你讓素文進來。”東方浩宇突然道。
東方子跡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素文跟在東方子跡的身後進來了。
“主子，你找我？”
東方浩宇應了一聲，然後上下打量著素文。東方浩宇記得，從他小時候見到素文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變，而且素文以前也曾經是爺爺的手下，這樣算來，素文比自己的年紀還要大了。
記得爺爺臨終前說過兩句話，第一句是讓他照顧好母親大人和東方子跡。第二句是說要善待素文，他想離開的時候，便放他離開。
“你，到底是誰？”東方浩宇輕聲問道。
素文身體輕輕一顫，隨即扯出一個笑容，很快，麵色又恢複正常，道：“小人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我記得我爺爺說過，你曾經是他爺爺的仆人，算年紀，你應該很老了吧。我們狐族就算壽命長，除去飛升成仙的，剩下的都死了。而且，我曾經多次查探過你，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東方浩宇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東方子跡也很是驚訝，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素文仿佛是永遠不變，可是他這麼多年來，對東方族一直都是忠心耿耿，難道兄長在懷疑素文嗎？
本來謙卑的彎著腰的素文，站直了身體，麵無表情的看著東方浩宇，道：“主子，我曾是一名散仙，成仙之前與人有些恩怨，一直被人追殺，已經成仙之後的我也沒能幸免遇難，被人打成重傷，三魂七魄也漸漸散去。就在最後一魂一魄也要散去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救了我，他用法力護住我最後的一魂一魄，從此之後，我從新開始修煉，也對東方家感恩戴德，於是我就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幾百年。”素文平板的訴說，仿佛故事裏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東方浩宇大為驚駭，他隻是覺得素文奇怪，並沒有想到他是一位散仙，要知道，仙比妖高等的多，而他卻願意為東方家做仆人這麼多年。這樣的認知，讓東方浩宇渾身不舒服起來。
“你是為了報恩？”東方浩宇問道。
“是，主子。”素文又恢複了那樣謙卑的神態。
東方浩宇心裏亂了起來，過了良久，道：“你能不能幫我打敗南宮清遠。”
素文遲疑了一下，道：“可以，隻是他現在已經入了魔道，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而且解鈴還須係鈴人，種因得因，種果得果。”
東方浩宇從來沒有聽素文說過這麼多話，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沉默寡言的。東方浩宇本來以為素文是南宮清遠派來的最大的臥底，沒想到，素文居然是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