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色的炮擊一瞬之間熔穿了本是卡死的閘門,射在紫所撐開的護盾上,像一片拍在礁石上的浪花般絢麗的四濺開來。
“?!”
禦阪美琴甩頭朝被破壞的閘門看去,這束綠色的炮擊可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又有人要插一腳進這場混亂的戰鬥中嗎?
禦阪在一旁警惕著,但身為被攻擊目標的紫卻還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呆呆地愣在原地,剛剛那幾厘米的生死差距讓她的心神依舊恍惚。
她緩慢地抬起手,想把垂在耳邊的長發撩起,可已經是什麼也摸不到了。而那一縷被擊落的斷發也早就隨著電磁炮所帶起的勁風而吹散,消失不見了。
手繼續往上摸索著,一直到發絲焦黑的斷口處。
隨後紫就緊緊地抓著這縷還連在頭上的斷發不放,一言不發,一動不動,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現在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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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白色的高跟鞋從熔穿的破洞處踏了進來。
“這裏很熱鬧嘛,還以為你早就被……芙蘭達?”
原本應該是跟入侵者打的水深火熱的芙蘭達,現在卻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也不對,現場的兩個人都是她不認識的人。
到底誰才是入侵者?
“麥…麥…麥野!!!”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裏傳了過來,麥野沈利轉頭看去。
自己的下屬芙蘭達整個人正緊緊地貼在這個房間的牆壁上,並用她泛著淚光的眼睛可憐兮兮看著自己。
“嘖!真是難看!連牽製都做不到!”
“啪”的一聲中,麥野沈利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抑製住了自己想要毆打這個丟臉的後輩的衝動。
她對著自己身後穿著粉色運動服的瀧壺理後比了比手勢,讓她去接應芙蘭達。
瀧壺回應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朝著芙蘭達那小跑了過去。
她伸出雙手把芙蘭達從牆上扯了下來,隨後朝站在中間的那兩個人瞟一眼,低聲問:
“怎麼回事?”
芙蘭達口齒不清地說:
“兩…兩個都是入侵者,其中有…有個人是中途闖進來的。”
“太可怕了!!唔……”
瀧壺看著自己這個被嚇壞的隊友安靜無語,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在嚐試把頭藏進自己的胸部中…嗎?
“…嗯,知道了。”
隨即扯著芙蘭達的手臂將其翻了個身,麻利地背了起來,重新走回了麥野身後。
對其耳語道:
“兩個人都是入侵者,其中有個人是在芙蘭達阻擊過程中闖入的……”
麥野沈利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瀧壺並沒有立刻退後,她還是在盯著場中的兩人看。麥野有些奇怪的挑起了眉頭,瀧壺在什麼時候多了一種叫多管閑事的壞習慣。
“怎麼了?”
瀧壺看了看禦阪美琴,又看了看站在那一言不發的紫說:
“那邊的白發家夥有些問題,我不能清晰感受到她的AIM力場。”
聽她這麼說,麥野也朝著場地中的紫看去。
“不能清晰感受到她的AIM力場?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喂喂喂,隻要是能力者不就會有那個AIM什麼的力場嗎?”麥野對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很不爽。
“刺啦——”
突然,一個細小的撕扯聲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麥野把插在腰上的手垂在了身側,這樣的撕扯聲在她的腦海中早已烙下了深深的痕跡,是那種肉片從身體上撕扯下來的才能發出的聲音。
黏糊糊,甜膩膩……
她眯起了眼睛開始仔細地觀察著那位白發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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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
痛楚……
多麼熟悉的感覺,熟悉到讓全身在止不住的顫抖。
紫看著自己的手。
手心中不知在何時出現了一束略顯焦黑的斷發,另一邊還殘留著一塊帶血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