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事情。”溫靳辰冷酷的麵容沒有一絲波動,“我從來沒有防備過爺爺,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爺爺也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
“溫靳辰!”溫遠候怒得一拍桌子,“就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
“那個女人是我妻子。”溫靳辰很慢很慢的低聲,“如果我連自己的家務事都處理不好,就沒資格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我申請休長假。”
“什……什麼?”
溫遠候不敢相信地看著溫靳辰。
那個一心記掛公司的溫靳辰,眼下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休長假的話都說出來了?
有股怒氣鬱結在溫遠候的胸膛,他越發看明白,溫靳辰對那個女人不是在玩玩而已。
“爺爺把她趕走,我就隻能去找她。”溫靳辰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無法擊敗的堅定,“每一座城市、每一條街道,甚至是每一棟大樓,直到找到她為止。”
“真就為了她?”溫遠候的神情是難以言喻的複雜。
溫靳辰眼裏的寒光慢慢聚攏,他堅持,任何事物都無法撼動。
“我答應過,不會辜負她。”
說完,溫靳辰衝溫遠候微微一點頭,沒有再多說話,邁開大步離開。
溫遠候坐在原地,望著溫靳辰的背影,他的臉上閃過濃濃地震驚和驚慌。
良久良久之後,溫遠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再搖頭,神情越來越悲戚。
而元月月,她心裏的抵觸情緒讓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怎麼逃離A市,隨便去哪兒都好,隻要不是A市。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對不起養母。
可是,她隻是想離開幾天、清靜幾天,等過幾天,她會回去的。
她相信,在父親沒有找到她之前,也不會對養母怎麼樣。
畢竟,隻要有養母在,就算是掌控了她,他可以斷定,她連出逃,都不會逃很久。
她悻悻一笑,能讓她感到溫暖的人或事太少太少,每少一件,都會讓她痛得窒息。
她買了兩張火車票,卻沒有上火車,而是偷偷摸摸地又去了汽車站。
坐汽車長途跋涉是她最好的選擇……雖然累,但至少不至於很快就被找到。
她也想過自己就這樣逃走,一輩子都不回A市了。
如果元嘉實能放過養母,這將是她最好的計劃。
隻可惜,她終究是要回去的。
望著窗外的漆黑的夜景,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靠著窗戶,即便強撐著不睡,也敵不過瞌睡蟲的襲擊。
今天一整天幾乎都在哭,眼睛本來就已經招架不住,現在又這麼晚了,她實在是困。
車上的其餘乘客都睡了,她也無法避免的,慢慢進入了夢鄉。
而元月月這一睡,悲慘就緊接著來了:車到站後,她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
“我一直把包抱在身上的!”元月月找司機,看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
膩白的小臉上是無助和心酸,還有濃濃地悲苦,那雙燦爛若寶石的眼睛此刻顯得沒有神采,黯然地毫無生機。
她帶出來的現金和銀行卡全部都在包裏。
現在,沒有錢,她就連吃飯都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