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都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春天。
動了動唇瓣，她的臉上是無能為力的複雜笑容，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俏麗的臉蛋多了幾分抗拒。
她看著他，問：“我一直都很想問你，我從來都不化妝，你送給我的聖誕禮物，為什麼會是紅色的口紅？”
裴修哲一愣，反應很快地張口就來解釋：“那是一款帶有潤唇功效的口紅！我知道你懶，對於繁瑣的事情都很排斥，那款口紅你隻要在洗臉的時候洗掉就可以了，抹上口紅，會提升你整個人的氣質啊！”
說著，他再補充一句：“難道你一直都在懷疑我送你口紅的用意嗎？”
“是嗎？”元月月的聲音放輕了些，透著些唏噓，“修哲哥哥，你送了我那麼多次生日禮物，沒有哪次是和化妝扯上關係的。偏偏，這次選了一隻那麼昂貴的口紅。你確定那真的是送給我，而不是送給蕭詩韻的？”
她很敏感地觀察到，蕭詩韻喜歡紅色，口紅的顏色也常常變，看得出來，是可口紅控。
將疑惑問出來之後，她就緊緊地盯著裴修哲看，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想要尋求自己猜測的真實性。
“月月……”裴修哲強壓下心頭地慌亂，“你在說什麼？”
一旦他失去元月月的信任，他就真的輸給溫靳辰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元月月露出一臉的無奈。
她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她想要的答案，她也不想去區分是他偽裝得太好，還是他真的有那麼無辜。
“你幫過我那麼多，如果你有事需要我幫忙，我不會推辭。”她絕然出聲，“但是，我們倆不可能了，再見。”
望著元月月的背影，裴修哲高喊出聲：“因為你成了溫靳辰的女人，覺得對不起我，才這樣一直把我推開嗎？”
聽言，元月月頓住腳步。
裴修哲大步走到她麵前，再說：“為了得到你，我確實用了點兒滑稽又愚蠢的手段，現在想想，我自己也覺得可笑。但我對你的心絕對是真的，對於蕭詩韻，我曾經有喜歡過，可後來我漸漸發現，和你相處了那麼久，我的心早就被你占據，我害怕失去你，才會做出那些瘋狂的舉動啊！”
“修哲哥哥。”元月月移開視線，“已經晚了。”
“不晚！”他抓著她的肩膀，“你告訴我，如果現在你還是完整的，沒有被溫靳辰強占，你會不會有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
聽言，元月月的臉色一白。
對於裴修哲問出的這個假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生活就是這麼過來的，還能有什麼假設呢？
倒不如假設她從來就沒有來過A市，還一直是在Z市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呢！
“你不敢回答我。”裴修哲眸間一喜，“因為你對他不過就是無奈的妥協，你是愛我的，月月，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我沒有！”她往後退，想要脫離他的束縛。
裴修哲鬆手，從口袋掏出一個東西，當元月月看見它的時候，她的眼睛瞬間瞪大，臉色也跟著變白，渾身都細細地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