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換一個稱呼:“大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是……他們真的要在這兒將身份的事情說清楚?
這裏……會不會有監控啊?
溫靳辰倒並不是特別擔心。
當初他準備去救元月月的時候,就看過近海域的環境,知道那兒隻有一個小島可以藏人,他便在岸邊也派了保鏢暗中駐守。
所以,坐誰的船離開小島,對他來說是件挺無所謂的事情。
如今,他和元月月的方位保鏢肯定已經告訴厲少衍了,厲少衍處理事情,他放心。
溫靳辰沒有回答元月月的話,他屹立在那兒,就像是一樽偉岸的雕塑,周身散發著讓人畏懼的氣勢,也同樣是冰冷的。
他倒是要看看,他不主動說,她究竟會不會先開口說她身份的事情。
元月月更是不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細胞也都膨脹地仿佛要爆炸了似的,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淩厲搜刮,仿佛是要將她看穿,讓她無處藏身。
“你……你都……”她咬了咬牙,再出聲:“你都知道了吧?”
“嗯?”他簡單地給了她一個疑惑的音節。
“我不是元思雅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在這種時候向他坦白。
她覺得,就算是要坦白,也應該要找一個很合適的地點,要好好地跟他說,或許,她被原諒的希望也大一些。
可眼下,她終究還是慢了。
在他知道真相過後她再來坦白,還有意義嗎?
她又有什麼資格求他原諒呢?
她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他,雙手緊緊地揪在一起,就像是一個犯了錯在罰站的孩子,那麼無力,那麼委屈。
“對不起。”她輕聲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做錯事情的人分明是她,此刻,她卻擺出一副那麼委屈的模樣來,仿佛他欺負了她似的。
他實在是很想笑,也實在是很想將她臭罵一頓。
“沒什麼要解釋的?”他的語氣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深意,隻有涼颼颼的冷意向她逼迫而去。
元月月依舊不敢抬頭,又不知道溫靳辰此刻究竟是什麼狀態,但她想,他肯定是生氣的吧!
因為生氣,才會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
她搖頭,很頹喪地出聲:“沒什麼要解釋的。”
她能解釋什麼呢?
雖然一開始她確實是被逼的,可是,後來,一切都是她要隱瞞的。
她沒辦法將全部過錯都推給元嘉實,如果她能勇敢一點兒,能夠早點兒坦白,事情也就不會到這一步。
如今,還害得他和她一起被抓,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了吧?
聽了元月月的話,溫靳辰眸中一怒,上前幾步,扼住她的小下巴,逼著他與她對視。
將她的慌張和害怕一覽無餘,他更是氣得想將她就這樣捏碎。
沒什麼要解釋的?
難道她覺得她做得很對嗎?
竟然還用那種語氣和他說話?
他簡直是要被她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