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烈走到公司門口,回身,不見葉芷瑜追出來,他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再抬頭望著天,讓那廣闊的黑吞噬他眼中的失落。
當了這麼多年的陪襯,他累了。
或許,出去結交別的女人,他也會像溫靳辰遇見元月月那樣,遇見一個更想守護的女人。
沒有多傷感,隻是錐心的痛,痛苦自己的執著終於也隨著時間慢慢放下,不再那麼倔強了。
為了葉芷瑜,他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奮鬥的戰地,他都不後悔。
他唯一遺憾的,就是到他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女人對他也僅有歉意和感激,沒有愛。
掏出手機,看著上麵滿滿地電話號碼,他竟然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看見元月月的號碼時,他鬼使神差地就撥了過去。
此時,元月月正在醫院照顧李椿,看見是邢雲烈來電,她趕緊按下接聽鍵,不讓鈴聲將李椿吵醒。
“你在哪兒?”邢雲烈問。
“什麼事?”元月月的語氣很清冷。
“找了電話簿一大圈,發現,我唯一能說話的朋友,竟然是你。”邢雲烈苦笑,“所以,想見見你。”
元月月愕然,她何曾聽過邢雲烈是這樣的說話語氣?
那種翻找電話簿一圈,卻發現沒有人可以找的感覺,她也有過。
那種落寞、孤寂、為難、悲傷的心情,她切身的體會過。
“我沒時間。”她輕聲,“改天吧?”
“要不要這麼絕情?”邢雲烈皺眉,“如果我喝得爛醉,躺在街邊,被野狗當成食物,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聽言,元月月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再看向躺在病床上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的李椿,心裏也覺得苦悶。
“我在xx醫院。”她幹澀地吐出幾個字,隨即,就掛斷電話。
當邢雲烈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元月月坐在走廊上,雙手抱著膝蓋休息。
他輕輕地歎息了聲,然後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
她睜眼,憤怒地瞪著他,就像是一隻發怒的小貓,討厭他用那種逗寵物的方式來觸碰她。
“怎麼在這兒睡?”邢雲烈看了眼病房裏麵的李椿,“出什麼事了?”
“家事。”元月月有氣無力的回話,“不想告訴你。”
邢雲烈坐在元月月身邊,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再說:“是很煩惱的家事吧?我看溫靳辰也是一臉不悅的表情。”
元月月一愣,趕緊問:“你見過他了?”
“見過了。”邢雲烈的眼裏閃過一抹壞笑,“他正和芷瑜在公司裏親密無間呢!”
元月月的臉色一變,在揣摩那句“親密無間”是什麼意思。
不過,如果葉芷瑜和溫靳辰真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怕,邢雲烈是第一個不淡定的人吧,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麼?
“嚇到了?”邢雲烈輕笑出聲,“你對溫靳辰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