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元月月搖頭,將臉上的黯淡全部都藏起來,“不需要你為我做那麼多,辰,也不要為了我而原諒任何人。從小到大,你受了那麼多苦,更何況,你從來就沒有將事情做得過分。”
聽言,溫靳辰抱緊了元月月,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更多的,是擔心自己會辜負她的期望。
在麵對殺母仇人時,他根本就不是他。
他會變得沒有理智,甚至會變得喪心病狂。
如果李椿和母親去世的事情牽扯很大,他會做得很決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重要的凶手。
他唯有期待,李椿沒有那麼罪大惡極。
那麼,他和元月月之間,就不需要跨過一個那麼大的坎。
警察很快就取齊了證據,別墅的監控沒有任何問題,隻有元月月碰過蛋糕,桂姨一直在打掃客廳的衛生,也沒有過去幫忙,在元月月帶著蛋糕去溫家的路上,也隻有她一個人。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元月月,因為沒有別人,就隻剩下她,而她也就成了那個既定的凶手。
對於這個結果,警察也顯得很為難。
雖然溫靳辰袒護著元月月,但溫耀文和溫良夜已經認定了元月月是凶手,叫嚷著讓他們一定要將凶手繩之於法。
溫靳辰黑沉著一張臉,他也不明白,那蛋糕既然隻有元月月碰過,為什麼會被下毒呢?
究竟是哪個環節不對?
又究竟是誰下的毒呢?
溫靳辰一直看著監控視頻,他已經看了好多遍,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如果他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看,似乎,元月月就絕對是凶手。
“溫少爺。”警察的語氣裏帶有試探,“按照程序,我們要將溫少奶奶帶去警察局審問,然後,進行深一步的取證。”
一聽說要緊警察局,元月月難免有些慌張。
她長這麼大,還沒進過警察局呢!
現在,天都差不多黑了,將她抓去警察局,是準備關著她嗎?
如果沒有找到凶手,她是不是就會被判刑,是不是會背上下毒害死溫遠候的罪名?
“我真的沒有!”元月月急道,臉色也變得煞白,“你們不是說那個毒藥應該是自製的嗎?我連藥都不知道幾種,怎麼可能自製毒藥呢?”
“少奶奶。”警察輕聲,“你放心,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們一定會還你清白。但是,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你做的,我們就務必要對你進行一番審問。”
元月月咬唇。
還她清白?
眼下,這仿佛就是一個死局,根本就沒有還她清白的突破口啊!
但凡有任何辦法,溫靳辰也不會是那樣的表情吧?
她怕了。
怕自己下半生要在監牢中度過。
她根本就是無辜的,卻為什麼,會連一個洗刷自己冤屈的方向都找不到呢?
“她不能去警局。”溫靳辰張口就是冰冷,強悍的氣魄如同海嘯一般向四周席卷,大有所有一切都聽從他調令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