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麵色嚴酷又冷戾,周身散發著王者般霸道的氣魄,嚴厲地黑眸裏露出的冷光像是要殺人一般的對準她,可以將人剝一層皮。
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並且往上走了。
她著急地向前走了一步,想看清楚些,卻也隻看見電梯門放射出來的那張屬於她的臉。
仿佛見了鬼一般的臉,眼睛瞪得老大,薄唇微張,傾吐出濃濃地詫異。
不會是他!
肯定是她產生錯覺了吧?
C市離A市千裏萬裏遠,而且,還是個很小的城市,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溫靳辰怎麼可能會到這兒來呢?
一定是她看錯了!
或者,隻是一個和溫靳辰長得相像的人而已。
可是,那份向她排山倒海襲來的冷意,似乎是她好熟悉的。
那種刺痛感,那種緊張感,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時之間,全部都撲向她,讓她的雙腿發軟,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
她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瞎想。
溫靳辰就是她生命中的閻王,如果他出現了,估計她的陽壽也該盡了!
她這輩子又沒做什麼壞事,不至於要這麼短命吧?
想著,她拍了拍心口,像從老人家口中聽到的驅鬼大法那樣,重重地打了三下自己的額頭,露出一副很凶悍的表情,以此來震懾一切惡鬼。
終於,她覺得舒坦了些,深吸一口氣,待會兒又要見到莊先生,她很是激動。
而元月月沒有看錯,溫靳辰確實就站在酒店門口。
聽莊先生說已經將元月月約到這兒來,他就火急火燎的趕來,確實還在車上的時候,就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很親密的走在一起。
那個男人,還在……吻她?
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開放了?
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
五年了!
他離開她五年,她果然如他期待的那樣,生活得,很好。
他這些年的擔憂,這些年的歉意,這些年的癡愛,她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
心中湧起濃濃地落寞,落寞地,連上前跨一步,都仿佛會抽幹他身體所有的力氣似的。
五年來,她的身材變得更好了。
一身緊致的小西裝將她的身子裹住,不盈一握的腰肢纖細柔軟,往上,是凸出來的纖柔,往下,是翹起來的圓潤,烏黑的長發垂在肩膀,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濃鬱的女人味,是讓人血脈噴張的女人味。
可是,這樣的她,卻待在別的男人懷裏笑靨如花,眉宇之間都散發出一種讓人迫切想要擁有的風情。
五年。
他早就該知道,她不可能依舊為他這個殺母凶手而守候。
是他放棄她的,還逼她打掉了孩子,她恨他吧!
她恨死他了吧!
他不該奢求的,當初,狠下心來送她離開,也是希望她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去嗬護她、愛她,給她一個毫無負擔的生活環境。
剛才他看見了,她確實過得很好。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如他所想了,他卻抓狂地很想要殺人,甚至想要摧毀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