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靳辰也向溫柔走過去,說了聲自己也要去上班,下午會和媽咪一塊兒來接她之後,父女倆來了個不舍的吻別,溫靳辰才拽著元月月的手上車。
元月月坐在副駕駛上,她不知道溫靳辰要帶她去哪兒,可她的心卻莫名地越來越慌。
溫靳辰的車速很平穩,偶爾用餘光看看元月月,她一直望著窗外,仿佛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煩。
車子開到小河邊,河岸上種了一排柳樹,人行道旁,則種了一排杏樹,矮種的花圍成一團,點綴著這片綠色,陽光泛在河麵上,波光粼粼的,格外漂亮。
元月月站在岸邊,偶爾有一絲風吹過她的頭發,纏在臉上,惹出細細地癢。
她並沒有多做理會,溫靳辰就站在她身側,那縷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可能暗中會有些保鏢,她站立在原地,距離他不近不遠,兩人之間卻仿佛隔著一道望不見底的懸崖,是彼此都跨不過的距離。
“月兒。”溫靳辰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聽我說說過去的事,好嗎?”
元月月的眸光一緊,扭不過心裏的想法,看向溫靳辰,來回打量了他一圈,臉色漸漸變得緊張。
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那樣殘忍對她的原因是什麼,她想知道。
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也不想再和他這樣耗著。
“你說吧。”她移開視線,聲音很輕很輕,“我聽著。”
溫靳辰的大掌收成拳頭,走到元月月身前,對上她的眸光,柔聲:“遇見你之後,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沒有背叛?”元月月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溫靳辰,我不明白你是哪根筋搭錯了,會忽然跑到這兒來找我。當初的事情或許你忘記了,可是,我沒有忘記!”
不等溫靳辰說話,元月月繼續說:“我也替自己找過很多理由,讓自己相信你那樣對我是情有可原。可是,我想不出來!想不出你有什麼樣的隱情非得逼著我墮胎,還要我捐骨髓給葉芷瑜!你們倆還跑到我麵前秀恩愛,你更說過,因為我的家人,看見我就覺得惡心!”
眼淚不自覺的落下,元月月的渾身都在顫抖。
張開嘴,她憤恨地繼續出聲:“溫靳辰,你以為我忘記了嗎?你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我到現在還會做噩夢,夢見有一雙冰冷的手撕開我的肚子,將我的孩子殺死,那個人是你,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你!”
她恨。
恨當初那個不給她機會,殘忍拋棄她的男人。
她哭得淒慘,胸口像是有千萬把刀在來回切割,過往的一幕幕都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渾身的每個細胞都膨脹著反抗,反抗這個帶給她甜蜜,也帶給她痛苦的男人。
“我怎麼可能不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溫靳辰扶著元月月,眼裏也是濕潤,“當時爺爺去世了,連屍體都沒有,溫良夜他們還有一家暗中操作的小型製藥公司,研究的全部都是一些慘絕人寰的藥物。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和孩子,如果不那麼絕情的對你,不僅孩子會死,連你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