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會害怕啊！
“不睡？”厲少衍冷聲發問。
宋菀佳深吸一口氣，看向厲少衍，他對她，其實已經很好的脾氣了。
他一味的縱容她，如果她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也太說不過去了！
想著，宋菀佳終於是輕輕地點頭，很老實的躺在床上去。
對他，她的信任是足夠的，知道他會說話算話，不會現在就把她怎麼。
她害怕的，是他們終究要彼此接觸的那天，隻要想想，都會覺得很恐怖。
她對那方麵的知識知道得少得可憐，因為未知，所以恐懼。
見宋菀佳躺在床上，乖得像是個洋娃娃，眼睛微微睜著，透著迷惘、委屈、擔心、害怕，厲少衍的心揪著一緊，實在是不忍心讓她處於這樣的狀態。
沉沉地歎息了聲，他將燈關掉之後，再上床，她睡在床的最外麵，將她拉近懷的時候，很明顯的感到她的身體重重一顫。
“菀菀。”他輕聲誘哄，“別怕。”
宋菀佳緊緊地揪著厲少衍的衣服，呼吸中全部都是他的味道，這個男人強悍得讓她根本就逃不開。
“我……想問一個問題。”她的聲音卡在喉嚨眼，格外的小心翼翼。
“你問。”他低沉著嗓音。
大掌在她的後背摩挲，因為她的害怕，讓他格外心疼。
“你……有過那方麵經驗嗎？”宋菀佳輕問。
厲少衍一愣，雖然很不甘，自己這麼大的男人了，但確實沒有碰過女人。
眼下，這個女人問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
半天都不見厲少衍回話，宋菀佳幾乎以為他睡著了，但是，有一股壓迫的空氣卻一直壓製著她。
“會……痛嗎？”她繼續問，低低的聲音在空寂的臥室裏顯得格外突兀。
聽著宋菀佳的問題，厲少衍覺得好笑又好氣，將她牢牢地抱緊在懷中，淺吻上她的額頭，他輕聲：“你在這種時候和我討論這種問題，是不是太相信我的定力了？”
宋菀佳一愣，黑燈瞎火的，她才敢問這種問題，被厲少衍這樣一嚇，她繃緊了身子，完全不敢再問任何了。
愉悅的笑聲在臥室裏流轉，宋菀佳羞得麵紅耳赤，想要轉身離厲少衍遠一點兒，他卻抱得她緊緊的，根本就不讓她逃開。
她隻得捂住他的嘴，讓他別再笑話她了，她是真的不懂，而且會擔心，所以才問的嘛！
下次，她再也不問了！
“菀菀。”厲少衍握住她的手，“有時候，你真是單純得讓人想狠狠地疼愛。”
宋菀佳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他那聲“疼愛”，可不像表麵說的那樣。
“睡吧。”厲少衍輕聲，“你再不睡著，我沒把握自己能不對你做什麼。”
臥室裏有很淡很淡的光，僅僅能夠看清楚厲少衍的輪廓，宋菀佳眨了眨眼，再閉上，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
“噗通……”
“噗通……”
不是正常的跳動速度。
嘴角彎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感受著腰間搭來的手，她輕輕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確實困了，還是因為在他的懷裏睡著太安心，她入睡得很快。
直到懷中的女人發出輕軟的呼吸聲，厲少衍依舊沒有睡著，他握著宋菀佳的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習慣性的去思考一些問題。
他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結婚對象為什麼選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