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彤站在溫良夜麵前，深深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的，連眨眼都變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怎麼了？”溫良夜問，“這麼晚找過來。”
聽見溫良夜說話了，寧彤揪緊拳頭，眼裏閃過抹深深地什麼，是失望，是無奈，是痛苦，是不舍。
“夜少。”寧彤的聲音很輕很輕，“你最近，過得很開心吧？”
溫良夜挑眉，“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隻是想來確定，你過得很好。”寧彤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從我跟著你的那天起，我就對你衷心耿耿，那份衷心，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我愛你。”
聽著寧彤的話，溫良夜的眉頭一緊，眼裏閃過抹深深地什麼。
寧彤對他的感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愛的人是元思雅，自然就沒辦法給寧彤任何承諾。
“你對我好，隻是因為你把我當妹妹一般嗬護。是我自作多情，愛上了你，我知道，我不配。”寧彤哽咽著，眼眶也跟著紅了，“但是，我一定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否則，我會後悔一輩子！”
“出去。”溫良夜冷聲，“從現在起，你也不用再在我身邊為我做事，你自由了。”
“夜少！”寧彤瞪大雙眼，“你……”
溫良夜看都不看寧彤一眼，輕啟薄唇，吐出一個冰冷的聲音：“滾。”
“我愛你。”寧彤邊出聲，眼淚邊跟著落下，“夜少，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是不要這條命，我也……”
“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溫良夜怒得一拍桌子，“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聽不明白滾是什麼意思？離我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
“我能不能，再向你提最後一個要求？”寧彤哽咽著發問，“看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的份上。”
溫良夜的臉色更加黑沉，瞪著寧彤，隻希望她能就此離開。
他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兒，完全可以擁有她自己的生活。
放她自由，是他能為她做的任何事。
“我可不可以……伺候你一晚上？”寧彤小聲發問，“隻要一次就好，我……”
“寧彤。”溫良夜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你知道你現在有多讓我惡心嗎？”
看著溫良夜漆黑鷹眸裏的無情和決然，寧彤的唇角勾了勾，內心是一片悲涼。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越是急切的趕她走，就越是對她好。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舍不得。
她會後悔，會不滿，會不甘心，他分明對她很好，為什麼她卻隻能當妹妹？
她甚至……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
“一晚上就好！”寧彤不死心的喊，眼裏閃著濃濃地期待和認真，“我想，做你的女人，就當是成全我的癡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