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夜的心微微一緊，看元思雅這模樣，他多半猜到了什麼。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四周的空氣安靜又壓抑，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元思雅緊了緊拳頭，看著溫良夜，輕問：“是你嗎？”
溫良夜的眉頭一緊，將雙手背在身後，沒有立即回話。
“不是吧？辰公司的那場金融危機，不是你做的，對吧？”元思雅急道，“你答應過我的，你……”
“思雅。”溫良夜淡淡一句，打斷她的話，“我是答應過你不再做壞事，但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停止對溫靳辰的報複和迫害。”
頓了頓，他再繼續出聲：“我之前沒有做什麼事，不過是因為和你的感情不穩定，現在，我不需要花那麼多心思在你身上，從小支撐著我的事情，我當然要繼續做。”
“真的是你？”元思雅的眼裏湧著濃濃地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你？”
“是我。”溫良夜應聲，沒有一丁點兒隱瞞。
“你怎麼可以這樣！”元思雅痛呼出聲，“因為不需要在我身上花太多功夫，就去做那種事？溫良夜，你對得起我嗎？”
“我有什麼對不起你！”溫良夜提高音量，俊臉上是黑沉的冷戾，“元思雅，為了你，我做了多少？你要我放棄自己的一切嗎？嗯？”
感受著溫良夜的怒意，元思雅的雙腿一軟，看著他，眼裏滿是不敢相信。
他是在……怨她？
和她待了這麼久，壓抑著他的本性，他終於受不了？
嗬！
她在瞎期待些什麼？
他的骨子裏就是那種人啊！
如果他真的可以變好，當初，又怎麼會對她做出那麼多壞事來？
眼淚簌簌的落下，透過模糊的淚眼，元思雅看著溫良夜，輕聲：“我知道，你是因為寧彤才……”
“不是。”溫良夜移開視線，“元思雅，你別把我想得太高尚！溫氏集團是多大的家業，你不知道嗎？你不想要，不代表我不想要！”
“那些不屬於我們，你想要錢，可以自己打拚。”元思雅冷道，“而且，你也不需要否認，你就是因為寧彤才會和溫沛芸聯手，才會繼續去害辰，對不對？”
“別假裝出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樣子。”溫良夜沒有好的語氣，“元思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吧？”
“當然清楚！”元思雅氣恨的瞪著溫良夜，“以前的你，什麼事都敢做，甚至是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一直覺得，那不是真正的你，你隻不過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畢竟，有幾個人不想過輕鬆點兒的生活？”
頓了頓，她再說：“我待在你身邊這麼久了，雖然不可以說完全了解你，但是，至少也明白，你其實享受著這種平淡的生活。”
“……”
“夜，你不壞。”元思雅握著溫良夜的手，抬眸，認真地看著他，“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必要一個人強撐，告訴我，我們找月月他們一塊兒幫著解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