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溫靳辰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你可真是……”
胸膛堆積著一股快要吐血的衝動,溫靳辰再也按捺不住,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到地上去。
如果這時候元月月在他麵前,他或許真的有掐死她的衝動。
他容忍她、信任她,可結果,她卻還是妥協,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
難道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就算他再信任她,他這樣一次次挑戰他的極限,他也會忍受不住!
溫靳辰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他連連呼吸,拿起手機,就給元月月打電話。
但是,元月月卻關機了。
他索性再打電話給周遠,卻依然是關機的提示。
拿起車鑰匙,溫靳辰再也按捺不住脾氣,直接開車去邢雲烈那兒找元月月。
當溫靳辰趕到邢雲烈所住的地方時,大門緊閉,看起來,家裏沒有一個人。
溫靳辰不停的按門鈴,卻壓根就沒有人來開門。
元月月在臥室裏,她分明聽見了溫靳辰的聲音,但是,她卻不能見麵。
邢雲烈家的保姆此時就看著她,不讓她和溫靳辰有所交流。
一旦她忤逆保姆,到時候邢雲烈回來,說不定見溫暖的事情就泡湯了。
溫靳辰氣急,他的人一直在這附近保護著,他分明知道,元月月就在裏麵。
但是,她卻不出來見他。
站在門口大喊大叫,壓根就不是他的作風,他隻能不停的按門鈴,卻也知道,元月月不會見他。
或者,當她簽下那紙離婚協議的時候,她就真的已經做好了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
她要的,隻是孩子。
他,是她可以不要的人。
溫靳辰抬手,準備繼續按門鈴,但是,卻怎麼也沒有再按下去。
他也是個傲嬌的男人,也有他自己的自尊。
卻偏偏,為了元月月,他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線,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脾氣。
但是,好像連他自己都忘記了,他並不是個會一而再、再而三妥協的男人。
當門鈴停下的時候,元月月的心懸到了嗓子口,眼眶紅紅的,鼻頭酸酸的,難受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但她卻僅僅隻是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分明看不見溫靳辰,也聽不見他說話,但她卻能夠感受到,此刻,他和她一樣痛苦著。
“對不起。”元月月在心裏輕聲喃喃,“辰,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得不這樣做!”
她沒有聽見車子開離的聲音,知道溫靳辰肯定還在。
那麼,此刻,他在想的,是什麼呢?
他是不是……真的放棄她了?
也對!
換做是她,也會放棄了。
溫靳辰一直站在原地,等不到元月月來開門,他仿佛有很多事情該想。
可是,他的腦子裏卻空蕩蕩的,想不出一絲半點兒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