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墨年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是錯的,他向來是這樣,不在乎的人就算死在他麵前,也不會有半分情緒波動。

而他在乎的人,他可以隨便她,可以無天無法地寵著,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頂著,他的情感就是這樣極端。

“蔣墨年,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情?”宋知意拚命忍住流出的眼淚,從牙縫中擠出質問。

蔣墨年笑了,笑的殘忍而冰冷,如同地獄來的修羅,“我一直就是這麼無情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同情,或者說是寵愛?”

宋知意知道他極端的情感,愛一個人能愛到骨子裏,不在乎一個人便可視為塵埃。

宋知意在腦海裏快速思考,該怎麼樣才能讓蔣墨年送她去醫院,“蔣墨年,你不是說你救我是因為公司嗎?要是那些記者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而且是他的父親不送去醫院,孩子才會沒有的,不知道到時候對公司會有怎麼樣的影響?”

“你威脅我?”蔣墨年瞪大眼睛,氣息冰冷,恨不得掐死宋知意。

宋知意麵對過這樣的他很多次,雖心裏多少有些害怕,但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隻能硬著頭發而上,“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要是我的孩子出點什麼事情的話,我拚命也要拉上你當墊背的。”宋知意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樣子。

“你……”蔣墨年人生中鮮少有被逼成這樣的,氣的咬緊了牙齒。

宋知意威脅的沒錯,品宜的才經過動亂,品宜又和她息息相關,要是她出事,那些和蔣家不對付的,又不知道該怎樣落井下石。

蔣墨年低頭思考,對這種被威脅的感覺超級不爽,卻不得不接受威脅,宋知意則是焦急地等待著。

良久,清澈冷冽的聲音響起,“放開我的手。”蔣墨年低吼道。

“送我去醫院。”宋知意同樣強硬,大有他不答應就不放開。

房間的溫度似乎有下降了一度,宋知意感覺身體有些發冷,仍然沒有鬆開手,蔣墨年則是臉色鐵青。

宋知意心意已決,不去醫院檢查,確定孩子沒事,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開他的手。

僵持之下,蔣墨年率先妥協,拿出手機撥通陸濱的電話。

宋知意以為蔣墨年同意了,眼裏露出欣喜。

“嘟嘟……”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陸濱特有的聲線通過電波傳來,“總裁,有什麼吩咐?”

“家裏來個瘋女人,過來給我丟出去!”蔣墨年的話讓宋知意臉色一變,似乎不相信他能如此絕情。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揣測蔣墨年的意思,緊接著回答:“是,總裁,我馬上到。”

蔣墨年將手機收起放好,看著滿臉驚訝的宋知意,恢複他王者的氣勢,“我蔣墨年最討厭的就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