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想了一下,看蔣墨年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回答他的問題,“211的病人沒有出什麼意外,隻是做了個簡單的人流,修養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你說什麼?人流?”蔣墨年拎起醫生的衣領,如同暴怒的雄獅。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醫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暴怒的蔣墨年,醫生後背一陣陣發涼,冷汗也冒出來,“是,沒錯,人流,孩子已經沒有了。”醫生顫顫巍巍地說完。
蔣墨年一拳砸在醫生旁邊的牆上,對於這個消息還是不願意相信,宋知意不會那麼狠心,就因為吃醋,就打掉孩子。
丟開醫生,蔣墨年步伐快速,走進病房。
他攜風雨而來,目光如炬,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其他什麼,目光鎖定床上的宋知意,氣息不穩地開口,“醫生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去而複返在宋知意的預料之中,他的問題也在預料之中,宋知意神色平淡,沒有半點起伏,點了點頭,開口說話。
“沒錯,是我打掉了孩子。”極其平淡的口吻,卻猶如鋼刀一般,紮在蔣墨年的身體裏。
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顫抖,一步步地走近床邊,眼睛發紅,盯著宋知意眼睛發問,“你說的是真的?”
宋知意壓下心裏的悲痛,努力表現出風輕雲淡,因為她知道她越是冷淡,蔣墨年就越是疼痛,“真的,不信你看。”說完掀開被子。
蔣墨年目光往下,停在腹部,原本微微隆起的腹部,此刻平坦如舊,孩子真的不存在了
“為什麼?宋知意你為什麼這麼殘忍?”蔣墨年伸手捂住眼睛,不忍再看一眼。
知道宋知意懷孕時的驚喜有多大,此刻的悲傷就有多重。
宋知意笑了,沒有一絲溫度,拉過蔣墨年的手按在腹部,咬牙切齒地說,“我也要讓你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我殘忍?蔣墨年你好意思說我殘忍嗎?真正殘忍的人是你。”
蔣墨年想收回手,卻被宋知意緊緊地按住,此刻他真的感受到,孩子沒有了,他期待已久的孩子。
“怎樣?痛苦嗎?感受到我失去至親妹妹的痛了嗎?”宋知意貼近蔣墨年的耳朵,低聲訴說。
蔣墨年最終還是不忍,用力收回手,眼圈發紅,沙啞著聲音,“知意,你有什麼不能衝著我來,為什麼要怪罪於孩子?”
宋知意嗬嗬一笑,“怪隻怪他是你蔣墨年的孩子,怪他命不好,遇上我們這樣的父母,也是你自己造的孽,如果你害死我的妹妹,我也不會忍心打掉我們的孩子。”笑容不變,眼淚卻混合心流淌。
蔣墨年聽她的話,後悔沒有早點說清楚事情真相,也不理解她說的害死她妹妹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害死你的妹妹。”
宋知意臉上的諷刺更重,撐著虛弱的身子,從包裏將打印出來的資料丟給蔣墨年。
“你做的好事,不要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