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德烈低著頭,沒有看宋知意,他怕控製不住眼裏的情緒,怕此刻眼裏的陰沉會嚇到宋知意,對宋知意一而再再而三提出離開,很是不爽。
直到宋知意願意吃早餐,太抬頭看她,可沒想到才吃了幾口,她又要離開。
“不是,我隻是沒有胃口,安德烈我要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一直耗在這裏。”三番五次的阻攔,宋知意有些沉不住氣了。
麵對宋知意的憤怒,和要離開的意圖,安德烈臉色漸漸陰沉,眼神越來越陰鷙,他不明白為什麼宋知意非要離開,難道在她心裏他就那麼不值一提?
放下刀叉,看向宋知意的眼神卻帶著祈求,“知意,我知道我強製帶你來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麵對安德烈的低頭,宋知意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泛起陣陣無力感,他小心翼翼討好呢眼神,反而讓她無法招架。
“安德烈,你也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我早就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你又何必苦苦糾纏。”收起憤怒,宋知意嚐試心平氣和地和安德烈講道理。
若非必要,宋知意真的不想和他起衝突,能和平解決最好,外麵還不清楚是什麼狀態,蔣墨年也不知道來了沒有?來了又能不能找到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就連眼前的安德烈,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他不對勁的眼神,即使隱藏再好,也會感受的到。
安德烈努力控製住麵部表情,盡量不要顯得太猙獰,“知意,我知道,但是心是不由我控製的。”
從宋知意離開,安德烈就一直關注著她的動態,每當看到她陪著蔣墨年出席宴會,每當看到她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時,他的心就一陣陣疼,遺憾,為什麼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他。
“安德烈,我知道,但是你把我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喜歡的不是你,對於你,我真的隻有同窗的情義。”宋知意知道這樣很殘忍,但是話必須說清楚。
窗外溫暖陽光撒在地上,可安德烈卻舉動渾身發冷,手放在餐桌下,用力握緊,努力控製住心裏萌發的邪惡想法。
拳頭握緊又放開,如此反複,情緒才稍微平靜一些,盡量勾起微笑,看著宋知意的眼神溫和,“知意,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我隻是想讓你陪我幾天,你就留下好不好?”
安德烈現在能做的就是先穩住宋知意,隻要不讓她離開,一定會有辦法讓她愛上自己的。
也可以說這是他的執念,家族的打壓,權利的流失,讓安德烈的心越來越無法平靜,他迫切想要證明,他還沒有失去全世界。
宋知意眉頭擰緊,心裏是十萬個不願意就在這裏,“安德烈,你讓我離開好不好?我真的還有事情要做。”
這次來法國,目的是參加迪娜的婚禮,宋知意不想因為這事情,而擾亂了興致。
安德烈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笑容也漸漸消失,對宋知意一次次提出要離開,很不滿意,咄咄逼人道,“知意,我就那麼讓你避之不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