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黑夜散盡,白晝來咯臨,蔣墨年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猛然睜開,再次確認宋知意沒事,還在沉睡,閉上眼睛平複情緒。
宋知意感覺自己在做夢,夢裏有人要殺人,她大叫一聲,“不要!”然後擋在那人麵前。
然後她感覺有子彈射入她的胸口,在倒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蔣墨年悲痛的眼神,想出聲安慰,卻隻能任由力氣一點點消失。
“墨年,不要悲傷,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宋知意在心裏呐喊,卻無能如何也沒辦法開口。
夢裏的場景讓宋知意猛然睜開眼睛,胸口傳來陣陣疼痛,目光所及之所,全是白色,濃濃的消毒水味兒,她這才意識到,她不是做夢,是真的中槍了。
“墨年。”低聲呢喃,轉頭便看在坐在她床邊,閉著眼睛,滿臉疲憊的蔣墨年。
眼裏流露出憐惜,不顧胸口的疼痛,努力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感受眼前的蔣墨年是真實的存在。
無人知曉,在倒下的那一刻,宋知意多麼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眼前的愛人,再也沒有辦法享受他的溫柔。
“墨年,我好想你。”從來法國被安德烈軟禁,到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她心裏惦記的始終是蔣墨年。
在被軟禁的那些日子,她的心有多麼思念蔣墨年,同樣無人知曉,還好,還好,她沒事兒,能重新回到他身邊,能再次訴說對他的愛戀,能再次看到他眼裏的深情。
宋知意滿眼劫後餘生的驚喜,心裏的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和蔣墨年好好的。
蔣墨年本來睡的不深,感受到手上的溫熱,猛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滿目深情的水眸緊緊地盯著自己,“知意,你醒了,太好了。”
沒有偽裝,不經任何修飾,墨瞳滿是驚喜,語氣也歡快了幾分。
和宋知意一樣,在看到她倒下的那一刻,蔣墨年恨不得殺了所有人陪葬,向來四平八穩的心,那一刻充滿了慌亂,恐懼。
“墨年,我沒事,可是我好想你,都怪你,來那麼晚。”宋知意努力牽起微笑,說到後麵又是責備。
修長的手指反手握住宋知意的小手,將她的手掌整個包裹在手心,對她的責備毫不在乎。
蔣墨年不但不在乎宋知意無端的職指責,沒有訴說他快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的辛苦,反而低頭認錯,“是,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嗯,那以後好好保護我就好了,再說了,我也有錯,不應該不等你,獨自先來的。”宋知意也檢討自己不對的地方。
蔣墨年看她嬌嬌軟軟的,怎能忍心責怪,作為男人,沒有保護好妻子,在他看來,就是他的錯。
“墨年,我想喝水。”見蔣墨年墨瞳裏滿是愧疚,宋知意趕緊轉移話題,不再討論孰是孰非。
蔣墨年放開手,起身拿過準備好的水,溫柔地給宋知意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