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本店主打的特色,一般人我不推薦的。”酒保驕傲地說,帶著英國人特有的幽默。
慕斯渲心情複雜,從坐下來到現在,腦海裏時不時地出現嚴蕾蕾哭著跑開的小臉,一想到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很是憂鬱。
“好,既然來了,自然不能錯過。”慕斯渲搖了搖頭,妄想甩掉腦海裏嚴蕾蕾那張哭兮兮的臉。
酒保聽完,慢慢悠悠地調了一杯龍舌蘭遞給慕斯渲,“請。”
有些時候,越是想要忘卻,反而越是清晰,慕斯渲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嚴蕾蕾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可越是這樣想,越覺得愧疚,作為一個男人,他應該大度,而不是說那些傷人的話,特別是說完那些傷人的話以後,還丟下她一個人不管不顧的。
“謝謝。”毫無靈魂地感謝,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酒保見他一口悶,覺得有些暴殄天物,要知道就不推薦了。
慕斯渲因為心裏有有事兒,也沒有覺得這個酒有什麼特別的,無法安撫心底的煩躁,吩咐酒保,“再來一杯。”
酒保看過各式各樣的人,像他這樣的多半心裏有事兒,心想真是浪費了他的美酒,給他倒了一杯烈酒。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烈酒最有感覺。”酒保說完將杯子連同酒瓶子放在吧台上,一一轉身忙其他的事情了。
宋知意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執起杯子,同樣一飲而盡,烈酒入喉,熱辣的感覺卻沒有緩解他心的煩躁。
“唉……”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起酒瓶為自己倒滿杯子,酒入愁腸,慕斯渲感覺自己可能是醉了,不然怎麼總是想到嚴蕾蕾。
“結賬。”最終的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不管讓他喝酒都喝不安心的嚴蕾蕾,再次喝完一杯烈酒以後,打算回兩人租住的地方。
酒保應聲而來,幹淨利落地算賬。
結賬以後,拒絕了搭訕的女人,攔了出租車,報上地址,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混蛋,慕斯渲你太過分了。”嚴蕾蕾趴在沙發上,罵出口的話帶著明顯哭腔。
為了方便交流促進感情,嚴蕾蕾來之前,就特別訂的五星級酒店的雙層套房,上下兩層,客廳是通用的,畢竟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還是需要避嫌的。
撐著最後的力氣跑回房間,嚴蕾蕾感覺痛徹心扉,一想到慕斯渲說的話,心痛連帶著呼吸都是痛意。
“什麼叫不管我事兒,什麼叫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結果你就這麼對我。”嚴蕾蕾趴在沙發上,包包隨意丟在地上,低聲呢喃。
嚴蕾蕾已經記不起上次這麼傷心是多久了,想要狠狠罵慕斯渲一頓,可罵來罵去也隻是那幾個詞語,想不出什麼新鮮的花樣。
“嗚嗚……”越想越覺得心痛,四處無人,寂靜無聲,索性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