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斜倚在龍椅上的寧國皇帝正愁眉深鎖,對一旁的老太監說道,“太子無能,賢妃腹中子幼。睿兒那孩子孤傲不馴跟朕年輕時倒是像得很,隻是朕還是虧欠他們母子太多。朕讓他去梨縣,不知他可明白朕的心意?”
一旁的順子公公笑道,“皇上說哪裏的話。自從皇上親自去查明了睿王爺是皇上親子,皇上的高興奴才可都看在心裏了。皇上讓睿王爺去那艱險的小地方是鍛煉睿王爺的治理之才。皇上對王爺器重,外人哪辨得分明啊。都說父子連心,睿王自是會體諒皇上一片苦心的。”
“太子為人陰沉,難免做出過激之事。溫國公想拿睿兒當靶子以消減賢妃受到的威脅,這些朕何嚐不知。朕更是想讓朝中鷹爪放送對睿兒的敵視啊。梨縣險遠,是個外有敵國耽耽虎視,內有寇亂,上有貪官作祟,民生凋敝財銀不足的彈丸之地。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希望睿兒不要讓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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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縣。
縣丞府裏,從村東找到西村回來的玉琛和硯台還有三兩官差都擺頭,表示都未曾找到王妃與綠衣二人。玉瑾望著窗外漸黑的天色,陰沉著臉踱著步子,兩道冰冷的目光掃到玉琛與硯台的臉上,擠出兩個字,“湖匪!”
玉琛與硯台臉色亦是一變。他們都知道這群土匪是不好對付的主兒。
湖匪,他們大部分是寧國與翼國戰後不願歸鄉負重稅務農的士兵,一部分是在梨縣被皇帝欽點為禦梨貢地後失去田地的遊民還有迫於生計的農夫,還有一些流放在此的逃犯。他們占山為王,以盤穀山為據,臨玉帶湖以屏障。每個人都善水性,通武藝。他們一般不擾梨縣民眾,隻劫寧國或翼國商旅的貨物。一群山賊湖匪若要是劫持兩個女子,定是為了劫色,若不在盡早救出他們定會有險,玉瑾越想臉越黑,“硯台,你去東村把村裏最老最有聲望的老人請過來。玉琛,你將前幾日收監的那兩名湖匪押過來。”
玉瑾則獨自一個人走進了書房,在書桌上攤開了一張前幾日自己所繪梨縣的地圖,西村的最北邊是玉帶湖,而盤古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玉帶湖湖心的一個大的湖心島丘。因此要想去盤穀山則必須要通過寬長的玉帶湖。而要想穿過玉帶湖,一則是通過正麵的木板索橋,索橋一邊肯定會有湖匪守衛,而另外用小舟或者鳧水遊過去。而自己、玉琛還有硯台都不善水性。
隻是腦海裏總是不禁浮起那張笑靨,時而如梨花皎皎般清麗溫婉、時而如枝枝青竹般堅定不屈、時而如獨放的梅花般孤傲孑然。心裏的擔心一陣陣的襲來。他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擔心她。定不是是她。我隻是在擔心綠衣,綠衣在我身邊多年,我不想她出事。”
硯台將村裏的人稱知曉百事的老頭請了過來,而玉琛也將牢裏的兩個湖匪帶了過來。細細詢問慢慢地了解中,玉瑾心裏的計謀也慢慢成形了。再交代硯台幾件事之後,他準備立即就騎馬前去西村盤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