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我愛你,卻也恨你。”昏昏沉沉的大腦,不自覺的說出這句話,說出關於莫炎的一切。
她的淚水侵濕了枕頭,聲音讓人感到莫大的悲傷與絕望:“莫炎,炎……”
“衣兒……是娘無能為力,是娘對不起你。”婦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蒼白的臉引入她心坎,也正所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悲傷占據了她的腦海,莫炎的陰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絕望,悲憤……
晶瑩剔透的淚水劃過,如同心在滴血般,一滴一滴,像是生命逝去:“衣兒,你別這樣,娘的心真的很痛,娘無能為力啊。”
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女子,顫動雙眸,淚止不住的下流,女孩最珍貴的眼淚,卻為了一個負心的男人而留。
張了張幹澀的嘴,流著淚的眼睛也開始停止哭泣,蒼白的臉龐,依舊是絕色之容。
“哐。”門毫無預警的被推開,中年婦人顯然還未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不……我不要,你不能,她是你女兒,你不能這麼對她。”中年婦人終究還是忍不住痛哭起來,爬在躺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她也是你女兒啊,你為何這般狠心?”
中年男人聽見婦人的話,大怒的拍向桌子,神情看不出一絲不舍:“她不是我的女兒,皇上說了,這個賤女不祥之物,必須殺了她。”
男人口中的賤女,可是婦人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悲傷:“不,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如果你讓衣兒死,那我也死。”
“你當我會在乎你?你要死,好啊,那你就跟著你所生的賤女一起死吧。”一句很淡定的話,給了婦人莫大的衝擊,字字句句猶如利劍,一刀一刀刺得她狼狽不堪。
婦人嘴角牽扯出一抹笑,是嘲笑。
她是他的妾,他又怎麼會心疼,這個男人為了利益曾殺死了自己的師傅,親情已經失去了,還是希望他對自己有感情?
“女兒啊,女兒,是娘對不起你,放心,娘會一直陪著你。”婦人視死如歸,他愛了這個男人一輩子,卻淪落到這種下場。
“來人,把棺材抬上來,把這個賤女放進棺材。”男人身上散發著王者的威嚴,他的命令從不容抗拒:“將這個賤女埋入城南。”
城南是一座墓地,全都是一些孤魂野鬼,不是冤死,就是無人送終,一些無所謂的人。
那些侍衛都是男人的奴才,哪一個敢不聽從他的話,很快,棺材裏密不透風,紅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不,衣兒她還沒有死,不能,不能……”
男人踢開扯著他衣角的婦人,“砰”婦人的額頭多了一塊血跡,男人不為所動,男人臉上決絕的表情,更讓中年婦人心痛。
母女連心,紅衣窒息的感覺婦人也難以平複心情。
棺材裏的人兒閃爍雙眼,美眸輕眨,她醒了。
然而一波波窒息的感覺刺入心髒,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她死了,她死了……這就是死亡的滋味?
在黑暗中長大的她,從不懼怕黑暗,也不懼怕死亡,好像一切都是這麼自然,隻是她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伸手推了推蓋子,卻無法成功的推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虛弱的聲音若有若無,輕輕一拍就可將聲音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