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左登峰方才回過神來秉著燭台走向了南屋,在進入南屋之前左登峰已然做好了再看到棺材的準備,不過南屋並沒有棺材,而是一鋪由泥土盤成的土炕,炕上鋪著一張老舊的草席。
將鋪蓋行李放下之後,左登峰轉身走出了屋子,這鋪土炕的下麵有燒炕的火口,左登峰想尋找柴火燒炕驅寒。
出門之後左登峰發現院子裏火堆旁還堆積著少量的樹枝,但是這些是那女子拾撿的,他不想隨便用,於是便走出道觀從野外尋找,此時已然深秋,草木大多泛黃,生火之物並不難尋,片刻之後左登峰就抱著一捆茅草回到了房間。
常年不見火的土炕一開始燒的時候總是冒煙的,好在此時山風不小,沒過多久炕下的灶火就燃了起來,左登峰隨後外出掰折了大量的樹枝,樹葉被灶火烘幹之後火勢更旺。
借著炕下傳出的火光,左登峰放下了鋪蓋,轉而壯著膽子拿著先前捆背鋪蓋的繩子來到了北屋,將北屋的兩扇木門捆了起來,他這麼做倒並不是擔心棺材裏會爬出什麼東西,而是純粹的心理作用,這樣做令他感覺安全一些。
土炕的溫度提起來之後,左登峰放好鋪蓋躺了下來,事實上眼前的這座道觀已經很殘破了,根本就沒什麼值得看守的東西,左登峰非常清楚這一點。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回不去了,孫愛國和胡茜不會讓他回縣裏的,不過他們也不敢克扣自己就工資,不然就是逼著自己把他們的醜事抖出去。
話又說回來了,其實從這裏住著也挺好,文化所裏全是些官家的親戚,哪裏有真正幹工作的,自己從所裏每天忙的要死,幹的最多,工資最少,本來心理就不平衡,這下好了,自己跑這裏躲清閑,讓那些屍位素餐的家夥忙活去吧。
如此一想,左登峰心裏舒服許多,暗暗打定主意,等到明天天亮把道觀簡單收拾一下,把坍塌的院牆重新砌起來,門樓加固加固,還有北屋那口棺材也得弄出去,放那兒怪瘮人的。
背著鋪蓋糧食走了將近一百裏,左登峰早已經疲憊不堪,炕下傳來的暖意加重了他的困意,沒過多久左登峰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左登峰被一陣沉悶的響聲驚醒了。
左登峰蘇醒之後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先前的那聲木板落地的悶響是從北屋傳來的。就在他坐起的同時,北屋再次傳來了聲響,雖然中間隔著一間正屋,左登峰仍然聽出了那是腳步聲。
由於剛剛驚醒,左登峰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並開始害怕,
北屋是停放棺材的地方,那裏怎麼會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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