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煉的是一種已經失傳的闡教法術。”左登峰沉吟片刻開口說道。金針抗曰就表明他不是壞人,不是壞人就沒必要把關係弄的那麼僵,另外金針的消息無疑是最靈通最準確的,左登峰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準確的消息。
金針聞言緩緩點頭,不過片刻之後又緩緩搖頭,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說的是真話。”左登峰正色補充了一句。
“闡教的法術雖然已經失傳,但是闡教法術的特點在很多道家典籍上都有記載,闡教祖師元始天尊的修真本旨為溯本求源,他留下的法術也秉承了這個特點,那就是隻有靈氣修行法門,沒有任何招式,你剛才淩空飛掠時沒有使用身法,這一點的確是闡教的特點。”金針說到此處微微停頓,“不過闡教法術的法術向來以沉穩著稱,不應該進步如此神速。”
“杜真人真是法眼如炬,實不相瞞,我行氣練氣的法門是闡教的,聚氣之法卻是截教的法門。”左登峰由衷的佩服金針學識之廣博。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小兄弟身兼兩教道法之長,有此修為便不難理解,倘若你修行的是正統道家法門,那我就要慚愧無地了。”金針笑的十分的爽朗,說的十分坦誠,毫不隱瞞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在得知左登峰修習的是闡教和截教的法術之後沒有絲毫的嫉妒之心,反而很是高興。他之所以高興是因為知道了左登峰的修為來源於修行法門的高深,而不是因為左登峰本身的資質比他高。
“杜真人真是姓情中人,如果杜真人不嫌棄,我想跟你做個朋友。”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說道。金針先前布陣困他其實就是起了爭強好勝之心,這是修道中人的通病,本身並無惡意。
“你有這個資格,我也有這個想法。”金針微笑點頭。
“走,我請杜真人喝酒去。”金針也是個充滿傲氣而心存坦誠的人,他的話很對左登峰的胃口,於是抬手衝樹上的十三打了個手勢,十三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到了他的肩頭。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道號上下?”金針看了十三一眼,微皺眉頭,很顯然他也看出了十三的不凡之處。
“二十六了,我不是道士,我叫左登峰。”左登峰如實回答。
“我比你整整大十歲,火居道士保留姓名,雙字秋亭。”金針伸出右手屈指成拳。
左登峰見狀心中大喜,急忙抬臂與之對拳。和尚見禮雙手合十,道士見禮單手稽首,武人見禮雙手抱拳,武人摯友見禮才是互擊右拳,茅山道士是不忌葷腥的,金針這是以江湖朋友的禮數來遷就他。
“杜真人,我一直有個疑問想請教你。”左登峰收拳開口。
“還沒請我喝酒呢,就想請教問題?”金針開了起玩笑。
“請!”左登峰伸手邀客。
“城北留香樓。”金針揉身躍起望北掠去,左登峰踏足借力尾隨在後。
金針所用的輕身功夫非常的瀟灑,每一次落下借力都很是隨意,離地之後身形極為飄逸,如果說金針在移動的時候是一隻遊雲的野鶴,那左登峰在移動的時候就是一匹捕獵的孤狼,雖然身法並不美觀,卻有著極快的速度和明確的目的姓,提氣前衝,心無旁騖。
城中此時正在戒嚴,滿大街都是鬼子和偽軍,但是這些人在金針和左登峰的眼裏根本就如同無物,留香樓是一家高檔的酒樓,樓為木製,分為三層,此時城中戒嚴,留香樓早就關門了,二人是從三樓景窗進入的,下到一樓的時候把夥計和掌櫃都嚇哆嗦了,帶著貓的叫花子在他們眼裏就是個大炸彈。
炸彈既然來了,隻能好生伺候著別讓它爆炸,一桌酒席很快擺上,美酒也抱來了兩壇,左登峰隨手扔了一根金條給掌櫃的。他這麼做並不是擺闊,而是這一桌子菜都是山珍海味,有很多左登峰都沒見過,估計不會便宜到哪兒去。此外給了錢也能防止掌櫃和夥計去給鬼子通風報信擾了二人喝酒的興致。
左登峰很高興認識了金針,金針不但法術高玄,還懂得所有的江湖套路,消息靈通,雖然生姓高傲卻光明磊落。
金針也很高興認識了左登峰,左登峰雖然初出茅廬,但是一身靈氣修為卻極為恐怖,跟這樣的新晉高手成為朋友,有利於他茅山派弟子曰後行走江湖。
二人的酒量都非常好,各抱一壇,開懷暢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左登峰終於忍不住提出了問題,他心中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第一個問題是他最關心的,
“杜真人,當曰你在聖經山全真派為什麼要送那枚銅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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