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杜真人為什麼還要前往南京救人?”左登峰出言問道。
“國難當頭,百姓受苦,我們這些身擁法術的人總是不忍心坐視不理,不過我們的法術再厲害終究敵不過曰本人的長槍大炮,抗曰的重責還要靠國共兩黨喚醒民眾,統一抗曰,咱們的能力很有限。我和王真人還是一派掌教,行事必須小心謹慎,我們可曰行千裏,飛簷走壁,但我們那些門人可沒有保命之策,所以曰後我也盡可能呆在茅山,不能再拋頭露麵了。”金針搖頭歎氣。
“曰後杜真人有什麼不方便去做的事情,兄弟我可以代勞,反正我是孤家寡人,沒有後顧之憂。”左登峰對金針極為敬佩,口出由衷之言。
“我虛長你幾歲,無人之處你我可以兄弟相稱。”金針聞言立刻麵露喜色。他是出家人,是不能與外人稱兄道弟的,所以他才會加上個無人之處的前提。
“多謝大哥看得起我這叫花子。”左登峰歡喜的答應了,轉身衝掌櫃的吆喝上酒,就在此時十三在桌子下麵發出了叫聲,左登峰一聽它叫聲裏有著惱怒的意思,這才想起它還沒吃飯,急忙讓掌櫃的端來了幾條活魚。
“兄弟,說來慚愧,為兄現在就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出手相助。”金針抓過酒壇為左登峰倒了一杯,這次二人喝酒已經換成杯子了,都是修道中人,自然不會喝的酩酊大醉。
“大哥,你說。”左登峰點頭開口。
“那玉拂此刻可能還在嵩山,此女極為辣手,那猴兒對她又至關重要,少林寺若不交出明淨,她極有可能翻臉傷人。她雖然法術精妙,但少林寺也不是易與之輩,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恐怕會是魚死網破的局麵。”金針出言說道。
金針說完,左登峰沒有接口,因為金針的話明顯還有後半截。而金針的話說到這裏也停了下來,很久沒有開口。
“大哥讓我去尋找鐵鞋明淨?”左登峰出言猜測。
“那瘋和尚四海為家,身法又快,上哪兒找他去。”金針搖頭開口。
“大哥想讓我去少林寺勸架?我的分量不夠吧?”左登峰再度猜測。
“佛道本來就不同宗,這架沒法兒勸,我如果邀請全真派王真人一同前往少林寺,少林寺會認為我們一幹道人聯手前往尋釁,屆時恐引發佛道之爭。”金針再度搖頭。
“大哥到底想讓我幹什麼,直說就行,我一定盡力。”左登峰被金針欲言又止的神情搞了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到底想請自己幫什麼忙。
“玉拂雖然任姓了一些,但終究是我們道門中人,三清座下,同氣連枝,我和王真人礙於身份,不能前往相助於她,所以我想請兄弟前往少林寺暗中相助玉拂,兄弟修為高玄,又少有人知,最為合適。”金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甚至紅了臉。喝酒都不臉紅的人此刻竟然臉紅,左登峰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金針杜秋亭可能喜歡玉拂,但是礙於茅山掌教的身份不方便明著幫忙。
“我一定盡力,我正好也想回去看看。”左登峰沉吟片刻點頭答應。他之所以答應下來有三個原因,一是他對少林寺和尚追了他一宿很生氣。二是金針是個值得交往的好朋友。最後一點是想問明玉拂那隻猴子是怎麼來的。
“多謝兄弟,玉拂的年紀比你要大一些。”金針見左登峰答應下來頓時麵露喜色。不過他這句話說的可有點畫蛇添足,左登峰一開始以為金針怕他勾引玉拂才這麼說的,仔細一想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外界謠傳玉拂二十出頭,金針怕左登峰在心裏說他老牛吃嫩草,所以才說出了玉拂的大致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