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個屁呀,我闖禍了。”左登峰重重歎氣伸手抓起十三放上肩頭,轉而急速追趕,這事兒算是徹底搞砸了,不管誰輸誰贏,都砸了。
在護城河岸落地借力之後,左登峰急速衝河對岸的城牆掠去,陣法內不能運轉靈氣在空中轉身或者停留,必須瞅準角度斜著上牆。
十丈的城牆對左登峰來說不算什麼,當他掠上城牆的時候,玉拂正站在城牆上打量著城內的情景。
“我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真。”左登峰掠上牆頭最先看的是玉拂的神情。
“我沒開玩笑,你一定得當真。”玉拂並沒有轉頭,臉上的神情很是冰冷。
“換個賭注行不?”左登峰焦急之下智商大減。
“晚了。”玉拂猛然轉頭,嚇的左登峰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他從未見過玉拂這麼憤怒,這時候他開始後悔了,他跟玉拂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並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姓格,開玩笑開過火了。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說什麼,通過玉拂此刻的神情以及她先前所說的‘落花流水’來看,她對金針是真的沒意思,自己真不該瞎熱心,現在是真正的惹火上身了。此刻左登峰雖然眼睛看著城中,但是他並沒有在看景物,而是在後悔,早知道會是這種局麵,寧肯沒人說話一直憋死也不會叫玉拂過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常年不跟外人接觸,憋死應該不會,憋瘋倒是有可能。
愁眉苦臉的懊惱了許久,左登峰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城牆下方的城池,城池為方形,十裏見方,城中有街道四條,十字形貫穿東南西北,將古城分割成了四個區域,城中大部分建築都為石質建築,得以經受三千年的風雨保存至今,東北和東南兩處區域的建築比較高大,也比較精美,但是倒塌的數量也最多,由此可見當年建造的時候是使用了木料的。西北和西南兩處區域幾乎是清一色的巨大平頂石屋,東西縱向,南北排列,很是整齊,保存的也相對完好。
那座巨大的三角形黃金塔就坐落在古城中央的十字路南側,底部占據了西南和東南兩處區域麵積的一半,也就是五裏左右,黃金塔的北側是什麼情況目前不得而知,因為那是視線的盲區。
古城的街道上也長滿了雜草和樹木,房屋也大多沒了房門,整個古城在夜色之下顯得破敗而蕭瑟。
“石樓裏有人,你輸了。”玉拂探手從懷中取出了那根鳳凰玉簪遞向左登峰。
左登峰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城中雖然長滿了雜草,但是在雜草之中有一條清晰可辨的小路,這條小路是從城門方向通向東南區域一處兩層石樓的,石樓之中有微弱的火光在微微搖曳,這就說明裏麵有人。
“說句心裏話,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輸,但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不過我也不希望你贏。”左登峰歎氣搖頭並沒有接那隻玉簪。
“願賭服輸。”玉拂並沒有收回那隻玉簪。
“你想過沒有,如果這裏真的有人,他們完全可以離開這裏,為什麼還要生活在這個危險的環境中。”左登峰轉頭開口。
“此處距離陣法的南側邊緣最近,也超過了一百裏,你認為他們敢外出嗎?”玉拂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咱們的賭局作廢,我不希望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左登峰探手接過玉拂手中的玉簪插上了她的發髻。
“我跟你開玩笑的。說吧,你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讓你這麼自信你會贏。”玉拂愣了片刻改變了說話的語調,力求讓自己的聲音歡快自然,事實上她聲帶顫音,她讀懂了左登峰心酸的無奈,也讀懂了他堅定的執著。
“凡事都有原因,外麵那些巨人不會耕種,隻能獵食,長期以往,它們的嘴巴就變的像狼,視覺和嗅覺也都變的很發達,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它們為什麼沒有耳朵?”左登峰出言笑道。有些話說清楚了令他感覺很輕鬆。
“你的意思是不是石樓外麵那麵銅鼓可以發出令它們懼怕的聲音?長期以往它們就退化了聽覺?”玉拂伸手指了指石樓外一麵大鼓,鼓大如碾,青銅為骨,豎立屋外。
“是的,咱們先前走的小路寬不足三尺,恰好跟那個銅鼓的寬度一樣,也就是說石樓裏的人經常滾著銅鼓外出,既然能滾著銅鼓外出,他們自然就能安全的靠近陣法邊緣並離去。他們之所以沒有離去是因為陣法不讓他們出去,陣法為什麼不讓他們出去,因為他們跟人不一樣了。”左登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猜對,眼見為實。”玉拂說著掠下了城牆。
“怎麼能說我是猜的?”左登峰帶著十三緊隨其後,二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的靠近了東南區域那座發出微弱光亮的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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