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拚靈氣之時,隻需呼吸平暢靈氣便不散亂,左登峰雖然在不停的做鬼臉,但是他的呼吸是平緩的,並未因擠眉歪嘴而產生異動,見到黃衣老僧麵露怒容,左登峰立刻抓到了他的弱點,此人雖然是佛門中人,但是火氣很大,肯定是先前一直受到他人的敬重,養成了這種不容他人侵犯的自大心理,時至此刻左登峰開始對此人的身份產生好奇,這個死禿驢到底是什麼人。
且不管他是何方神聖,當務之急是激怒他,隻要黃衣老僧發怒,他就有機可乘。
心念至此,左登峰開始更加誇張的吐舌咧嘴,斜眼歪鼻,黃衣老僧見他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竟然還做出這種近乎賴皮的舉動更加憤怒,但是他也知道左登峰是故意激怒他的,但是他也不敢閉上眼睛,因為此等緊要關頭如果閉上了眼睛,就無法觀察到左登峰的下一步動作,所以他隻能睜眼看著,睜眼看著的後果就是越看越生氣。
“老衲殺了你這個厚顏潑皮。”黃衣老僧終於忍不住發怒,右掌快速的摑向左登峰的左臉。
左登峰雖然一直在做鬼臉,但是他的心中並不輕鬆,這也是無奈之舉,大敵當前隻要能保住姓命就行,至於手段是否光明已經不重要了,眼見黃衣老僧動手,左登峰立刻聚集周身靈氣攻破了黃衣老僧下腹的護體靈氣,與此同時催出玄陰真氣冰封黃衣老僧的丹田氣海。
佛門以刹那芳華形容紅顏易老,所謂刹那就是極短的時間,黃衣老僧在刹那之間將左登峰扇了出去,而左登峰也在刹那之間將大量玄陰真氣逼入了黃衣老僧的丹田氣海。
左登峰被扇出去之後就地滾了幾滾,隨即以烏龍絞柱之勢旋身站起,此時那黃衣老僧已經跌坐在地,麵色煞白,呼氣成霜,所幸他出手極為迅速,左登峰沒來得及震碎他的丹田氣海,但是卻往他的丹田氣海裏灌入了大量寒氣,此刻隻要他運轉靈氣就會有極寒陰氣遊走經絡,冰凍全身。
“你徒弟的確是我殺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左登峰抬手擦去嘴角血跡衝那黃衣老僧作了個揖,轉而往東疾掠,他的目的不是殺人,隻是為了保命,而今勝負已分,他不會再去趁勢下手。
玄陰護手是商周遺物,已經絕跡三千多年,黃衣老僧見所未見,與之對敵之後方才知道此物的陰邪霸道,但是為時已晚,黃衣老僧此刻已經動彈不得。
雖然打敗了黃衣老僧,但是左登峰暗呼僥幸,他勝的很不光彩,一開始用手槍射人家,緊跟著做鬼臉氣人家,最後還偷發玄陰真氣凍人家,不要臉的事兒今天全幹了。
雖然勝之不武,左登峰卻沒有後悔那麼做,因為正麵交手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麵,而今他體內還存有七成靈氣,靈氣不竭,心中不虛。
他先前一直有著莫名的不祥預感,此刻已經證實危險就來自於這一僧二道三位高手,而今將僧人擊敗,接下來還可能有兩場惡戰,能否安然脫身還在未知之數。
左登峰一動,北麵和南麵的兩個道人立刻隨之而動,左登峰見狀連連叫苦,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多厲害人物。
前掠十裏,南側那個圓臉老道開始加速,此人應該是二分陰陽的修為,靈氣修為與左登峰在伯仲之間,但是他的身法比左登峰要快,事實上左登峰壓根兒也沒什麼身法,全靠催動靈氣拔高提速。
片刻過後,那圓臉挺鼻的老道就繞到了左登峰的前方擋住了左登峰的去路,此人身材很是魁梧,頜下無須,麵泛油光,肥頭大耳,一看就知道此人平曰裏養尊處優,吃喝不愁。
另外此人雖然穿著俗家的衣服,但是頭上挽著道髻,身後背著的長劍竟然是桃木劍,全真道士吃素,臉上沒這麼油,由此可見此人是正一教的道士。
在猜到了這個麵色陰沉的道士所屬派別之後,左登峰立刻想到去年在茅山跟正一教的天師張弘正動過手,還凍住了正一教兩個門人,到最後也沒給他們解凍,正一教是抬著他們離開的,這個老道既然是正一教的,極有可能是因為這個過節而來的。
左登峰原本以為此人靈氣修為較弱容易對付,但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正一教的道士擅長的是符咒,他們可以憑借符咒來提高自身的攻擊能力,二分陰陽的正一道士敢與三分陰陽的別派高手叫板。
想及此處左登峰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這兩個道門高手,今曰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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