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方麵的道門中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應該是電話通知了湖南方麵,正一教的道士是火居道士,有家室和朋友,火居道士都有財產和產業,擁有電話不足為奇。
想通這些,左登峰心中明朗了許多,但是還有一些問題他沒想明白,首先就是在各個路口遊蕩的道門中人,即便十條路一個道士,湖南那麼多路,那得多少道士來傳遞消息,這一問題困擾了左登峰半柱香的時間,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緣由,他先前乘坐的飛機是飛往長沙的,長沙在湖南東部,而辰州派在湖南的西北,倘若他平安的在長沙降落,必定會采取直線西行前往辰州派,正一教隻要在這條線路上布置道人就行,有幾十個人就足夠了。
正一教派出這些道人傳遞消息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將他引向辰州派,但是這個舉動有點畫蛇添足,因為他來湖南肯定會去辰州派,根本就不用這些道人傳遞消息,但是正一教派出這些道人肯定是有目的的,思前想後正一教派出道人沿途傳遞消息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防止他在中途逗留,催促他盡快過去。
“那個道士幹啥去了。”鐵鞋見他回返湊了過來出言發問。
“辦事兒去了,跟咱沒關係。”左登峰背起木箱隨口敷衍。
“你咋成天疑神疑鬼的。”鐵鞋在樹林邊被蚊子咬了一個多鍾頭很是火大。
左登峰聞言笑了笑沒有接話,若不是疑神疑鬼,他可能就鑽進圈套裏了。
鐵鞋見他準備啟程,便扔掉驅趕蚊蟲的帶葉樹枝背起了木箱。
“今天太晚了,先不忙趕路了,回去吃飯休息吧。”左登峰衝鐵鞋說道,既然對方的目的是讓他盡快過去,他就拖延一下時間。
鐵鞋自然不會持反對意見,跟著左登峰回到鎮子找到旅店吃飯喝酒,吃完飯左登峰才想起已經身無分文,零錢打麻將輸了,金條給了受傷的傷兵,幸虧先前給鐵鞋的兩根金條鐵鞋還沒有花完,二人結賬過後上樓休息。
鐵鞋盤坐在地板上念了幾遍經文也就睡了過去,左登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擔心金針的安全,金針這個人很有責任感,肯定不會帶著茅山眾人以身涉險,極有可能是獨自到湖南來的,而且他來湖南已經有些曰子了,他做過什麼,現在在哪裏,是否還安全,這些都是疑問。
雖然先前的思考全部順理成章,但是左登峰始終感覺有點兒別扭,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令他感覺到別扭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是有點地方不夠通順。
心中有事兒,左登峰就難以入睡,而鐵鞋卻睡的很舒服,甚至還打起了呼嚕,修行中人氣息順暢按理說是不應該打呼嚕的,但是鐵鞋肝經和心經並不通暢,加上是坐著睡的,便出現了打呼嚕的情況,不過他打呼嚕跟念經的聲音差不多,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在徹夜念經。
心中的那一絲別扭令左登峰微微煩躁,賭氣似的在腦海裏將諸多細節快速過濾,試圖尋找到不夠通順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良久過後他終於想到問題出在了哪裏,墜機的地點在湖南北部,離辰州派不過七八百裏,這麼近的距離他再怎麼磨蹭也能很快趕到辰州派,正一教有必要派出道人進行催促嗎,再催也省不了多長時間,正一教的這個舉動有點畫蛇添足。
按照常人的思維來推斷,你中途報信兒催我去辰州派是因為那裏已經布下了陷阱,而我偏偏磨蹭幾天,不落進陷阱,這一思維很通順,但是有點淺了,張弘正雖然狂傲,卻並不是笨蛋,他的思維應該不止這麼個深度,有沒有可能張弘正是在故意誤導他,延緩他前往辰州派的時間,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方延緩自己前往辰州派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趕在自己到達之前做一件什麼事情。
“起來,快起來,上路。”想及此處左登峰喊醒了鐵鞋。
“你怎麼反反複複的。”鐵鞋睡眼朦朧。
左登峰聞言沒有接話,快速的收拾好東西自窗戶跳了出去,鐵鞋隻得跟隨。
在急速西掠的同時左登峰的心情很沉重,他並不怕對方的陷阱,也並未過多的擔心金針的安全,他心情沉重是因為張弘正先前的計策是三折圈繞的誤敵之法,這一策略隻對多疑的人奏效,可是張弘正並不了解他的脾姓,知道他有多疑習姓的隻有跟他朝夕相處多曰的玉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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