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要是崔金玉在就好了。”鐵鞋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為什麼這麼說。”左登峰出言問道,他骨子裏也很喜歡跟玉拂在一起,玉拂不但能令他感到平和還能與之共同分析問題,為其出謀劃策,不過左登峰不敢讓玉拂跟著了。
“老衲不善言辭,崔金玉能為你排憂解愁。”鐵鞋出言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能為我排遣憂愁。”左登峰疑惑的問道。
“你倆在一起的時候你笑的次數挺多的。”鐵鞋喝了一口白酒。
“咱倆在一起我也沒少笑啊。”左登峰皺眉開口,玉拂在的時候鐵鞋一直是個旁觀者,沒想到這個旁觀者觀察的還挺仔細。
“少多了,不但少,笑的還假。”鐵鞋正色說道。
左登峰聞言略感尷尬,他一直沒想到該如何與鐵鞋相處,對待一個傻子容易,對待一個瘋子不容易,因為瘋子有時候比正常人還聰明。
“要不你娶了崔金玉算了,她是火居道姑,能婚配。”鐵鞋說的很認真。
“你是和尚還是媒婆,你咋不找個尼姑婚配呢。”左登峰聞言莞爾發笑。
“老衲是出家人,再說比丘尼也……”鐵鞋說到此處猛然閉上了嘴。
“再說比丘尼也沒玉拂那麼好看的。”左登峰快速的接了下句。
“阿彌陀佛,紅顏皆白骨,老衲眼中隻有善惡沒有美醜。”鐵鞋合十開口,左登峰猜的不對,他本想說比丘尼也不能婚配。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接話茬,他心中的苦悶一直無法排解,壓力也一直無法卸減,他目前麵臨著兩大難關,一是趕在自己陽壽終了之前尋齊六枚陰屬內丹,二是竭力保持清醒,克製自己不至於抑鬱成狂。
“你若麵皮薄,老衲與你說去。”鐵鞋再度開口,他是佛門僧侶,本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也不應該說出來,但是他是一個老人,左登峰比他小了好幾十歲,他始終感覺左登峰做的不對,卻又說不出他錯在哪裏。
“多謝大師的好意,你也知道我先前有過妻子,她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我不能對不起她,也不能讓她在九泉之下心寒。”左登峰搖頭笑道,真正的決然不是咬牙切齒的信誓旦旦,那表示意誌不堅,心神不定。
“阿彌陀佛,她已經過世了,你這樣做不對。”鐵鞋搖頭說道。
“為什麼不對。”左登峰反問。
“阿彌陀佛,菩薩有言,萬般皆因緣法,無緣不求,緣去不留,你著相了,魔怔了。”鐵鞋憋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句他認為恰當的話。
“這話是哪個菩薩說的。”左登峰皺眉問道。
“天親菩薩《往生論》裏的話。”鐵鞋隨口說道。
“大師,你這是在曲解佛經啊。”左登峰出言笑道,往生論應該是勸解佛門僧侶看淡世間苦難的經文,鐵鞋明顯是斷章取義了。
鐵鞋聞言抬頭上望,轉而麵露疑惑,良久過後疑惑變為恍然大悟,“你執迷不悟,與佛門無緣。”
鐵鞋這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知道鐵鞋才是真魔怔了,不過他並沒有反駁,而是連連點頭,佯裝慚愧,他不敢太逆著鐵鞋,怕他半路撂挑子。
小睡了片刻之後二人再度啟程,越往前走左登峰的眉頭皺的越緊,因為通道越來越窄,已經無法直立行走,再行片刻,連彎腰前行都困難了。
“十三,去前麵看看有沒有路。”左登峰停了下來衝十三說道,目前的地勢猶如一個喇叭口,越走越窄。
十三聞言率先向前跑去,左登峰一直看著十三,十三沒跑多遠就停了下來,探頭左右張望,隨後低頭下望,這一情形表明前方有著很大的空間。
就在此時,十三忽然急速後退,以此同時一道粗大的黑影自洞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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