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沐小心一頓狂抓,累得根本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在抓什麼,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往自己自己嘴裏鑽,做夢的時候還在想,現在的海蛇已經這麼大膽了?直接往人魚的嘴裏鑽?揪住對方的尾巴就往後麵扯!
“……”風律明的頭發被揪得生痛,卻顧不上,他發現隻要靠近沐小心,摧殘著自己的燥熱就能得到緩解。一個死命地扯,一個不顧一切地靠近,無聲地上演著拉鋸戰。直到沐小心被徹底逼到了牆角!
“嗚……”沐小心一段拳打腳踢,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身在何處。
不知過了過久,風律明才埋在沐小心胸口閉上了眼睛,嘴唇貼在那顆同心結上,腦袋完全是漿糊,全是沐小心的影子,卻又紛紛雜雜飄著木木的名字……到底去哪裏找證據啊?
早晨房間裏的氣壓有些低,李濤接到林墨的電話,要送沐小心去公司,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人,船屋裏並沒有,隻有喵咕在魚缸裏百無聊賴地吐著泡泡,看著風律明房間大開的房門,走進去,入目的情景讓他站在原地發不出一絲聲音,房間裏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
沐小心身上的浴巾鬆鬆垮垮的,大片的皮膚暴露在外麵,風律明埋在其中……再往深處,他已經不敢想了,看著兩人蓋著一傳被子的下半身,李濤一拳砸在了房門上,轟隆一聲,門四分五裂,摧枯拉朽的聲音驚得沐小心猛地睜開了眼睛!
扭頭一看,整個人驚得彈了起來,好在意識裏還知道自己晚上睡覺時裹的是浴巾,死命撕扯著,以至於原本壓在浴巾上的風律明被掀翻直接轉了個方向。
“……”看著站在門口雙眼噴火的人,沐小心嚇得一個哆嗦:“我我我我……我們沒什麼的,真的!”怕李濤不相信,一隻手提起了風律明背後被手銬拷在一起的雙手:“他生病了,吃了點藥,我怕他發瘋……”
“所以,病人你都是這樣照顧的?!”聲音仿佛生鏽的鐵鏈,刺得沐小心耳膜生痛。
“也不是啊,他是人類啊,沒辦法。”人魚的話她根本不擔心,可是人類的話,那個藥實在是太猛了。
李濤望著雙眼緊閉的男人,他真的很懷疑這家夥究竟是不是人類。沐小心這個白癡,根本就是被騙了!人類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力量?沐小心沒見過,但是他可是親眼所見!
“那麼現在你還要照顧他到什麼時候?”李濤咬牙切齒,君子千叮嚀萬囑咐,可是他還是沒看住沐小心!
“不照顧不照顧了,天亮了。”沐小心縮著肩膀,蹭蹭蹭跑下床:“那個,今天的事情你當做沒看見,這是命令!被君子知道了,我跟你沒完。”看起來在害怕,可是威脅起李濤來,還頗有氣勢。
“你給解開吧,現在應該沒事了。”指了指手銬,沐小心目光遊移。
“……”李濤瞪了沐小心一眼,解開手銬,看見風律明手腕上被勒到皮下出血的樣子皺起了眉頭:“你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藥!”沐小心惜字如金,扭頭跑了出去,怎麼敢說她給他吃了什麼?
半個小時後,聽到兩人收拾妥當,開車離開,姿勢扭曲的風律明才睜開眼睛,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肩膀痛得好像不屬於自己,隻是動一動,便覺得會把它從自己的身體上撕扯開,艱難地抬起手腕,看著上麵的血紅,牙根咬得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