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溫衿和金筱栗一塊兒去食堂排隊打飯,期間不止一次向金筱栗抱怨自己的慘痛事跡,並舉手發誓說再也不敢在背後說薑冬的壞話,無論薑冬看起來有多麼地腎虛!
剛巧說完這句話,拿著盤子的薑冬路過溫衿旁邊,低頭瞥了她一眼,腳步頓了頓,握住盤子的手緊了緊。溫衿總覺得那一眼加那一個動作裏意味深長、暗含警告,不禁連連扶額歎息,世界總是這麼小、時間總是這麼巧、尷尬總是這麼多。
回到寢室後,溫衿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呈死屍狀,抱著被子思考自己白天的感人事跡,和床上的蠟筆小新相看兩無語,唯有淚千行。溫衿自問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是想到上午薑冬那句,“腎不腎虛,試了才知道”。還有自己的回答,“老司機帶帶我”。就感覺兩頰通紅,大腦充血,腎上腺素飆升。
刷牙路過的金筱栗,看見溫衿有氣進,沒氣出的樣子,站在她旁邊思考了片刻要不要假裝姐妹情深安慰安慰她,3秒過後,果斷走開。溫衿悲痛地看著金筱栗冷漠的背影,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飄飄然,更覺渾身無力,悲從中來。
溫衿目送金筱栗刷完牙、洗完臉、敷完麵膜、洗完腳,現在正在準備敷張腳膜。忍不住朝金筱栗痛呼:“如果你馬上給我端一盆洗腳水,我就可以原諒你的冷漠、你的無情、還有你的無理取鬧!”
金筱栗聽後,放下腳膜,高冷地給溫槿端了一盆洗腳水,模仿薑冬低頭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我叫薑冬。”
溫衿??????
溫衿懷揣著鬱悶的心情起來洗漱,還要接受金筱栗和諸位室友猝不及防、防不勝防的薑冬模仿秀,比如:
溫衿洗完腳,金筱栗走過來,瞥一眼說:“我叫薑冬,小姐需要倒洗腳水嗎?”
溫衿去刷牙,洗衣服的白果瞥一眼她說:“我叫薑冬,小姐需要我幫你擠牙膏嗎?”
就連平時從不參與話題討論的學霸鄒婷婷也學著她們,坐在上床,低頭瞥一眼溫衿說:“我叫薑冬,小姐幫我端一杯水吧。”
??????
諸如此類
最後溫衿從想把洗腳水倒到金筱栗的頭上,想把牙膏擠在白果的衣服裏,想把水倒在鄒婷婷的臉上的感情裏迅速脫離出來,並且還可以苦中作樂、不甘示弱得調戲回去。
寢室熄燈了,大家都上床了,做好用被子打掩護,假裝睡覺,實則玩手機的準備後,615寢室傳出一聲尖叫“我去!”
尖叫過後,還有生活阿姨的咆哮“615寢室,溫衿扣分!”
溫衿就算聽到生活阿姨的咆哮聲也久久沒有從手機屏幕上的信息衝擊帶來的眩暈感中脫離。
QQ頁麵上正顯示著“江東父老”申請加您為好友,驗證上寫著“我是薑冬”。
隨後,薑冬的手機上收到金筱栗的消息:剛剛溫衿尖叫一聲,然後被寢室阿姨扣分了,還附帶一個笑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