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轉過去後,盯著老師發了一會兒呆,微不可查的向講台的方向移了移,有移了移,觀察了一下老師的方位和溫衿的方位,又移了一點。然後就壓低聲音向隔了一條走廊的田漪藍喊了一聲:“嘿!”
田月莫名其妙的轉過來,要知道,即使自己坐在薑冬的旁邊,可是機會很少有機會說上一句話的。田月疑惑的望向他。
“有紙嗎?”薑冬問,雖然是個問句,可是問完後就已經把手伸過去了。田月無語的看了看他,還是從包裏麵拿出了幾張遞給他,薑冬立馬收回手,還不忘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頓時田月對薑冬的好感倍增,有時候這樣的好感就是來的莫名其妙,因為顏值,因為禮貌。更何況是顏值與禮貌並存的薑冬了。
薑冬拿到紙後,一股腦地全都交給禾喬了,然後滿臉嫌棄的地轉過去了。雖說是表麵上是嫌棄,可轉過去後,薑冬還是坐在了自己剛剛挪了幾次的地方,甚至一節課都沒有玩手機,一直盯著老師,還會總是提心吊膽的注意著沈老師有沒有走下來的跡象。
薑冬其實挺希望溫衿被沈老師發現上課睡覺,然後就對溫衿實行魔鬼般的懲罰。可是身體比心理更誠實,就算薑冬的內心無數次的指揮著自己坐回原地,低下頭玩手機,畢竟隊友還等著自己救命呢。但是身體就是我自巋然不動穩如山。
最後下課鈴打響的時候,薑冬隻覺得自己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累地上過一堂課。沈老師走之前還滿意的朝薑冬露出了久違的微笑說:“你們班我唯一覺得認真聽講的就是薑冬。”
薑冬配合的報以羞澀的微笑,等沈老師最後一隻腳終於跨出了教師門,薑冬終於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幾乎半節課沒有動過的身體。
倒是禾喬在薑冬後麵以洞察所有事情的神態露出老媽媽的笑容,順手給溫衿嘴下墊的紙又換了一張,最後在課間10分鍾後,把溫衿拍醒。
溫衿被禾喬拍醒後,一臉驚恐地說:“我被發現沒有?我特麼居然睡著了!”
禾喬保持著微笑回答她說:“你不僅睡著了,你還……”說的就收住了後半段話,用兩隻手指撚出塞在溫衿課桌抽屜裏的被口水浸濕的紙。溫衿滿臉黑線,其實她是知道自己睡覺有流口水的毛病的,但實在沒有想到竟然丟臉丟到了這裏來。
溫衿捂住臉向禾喬作磕頭狀說:“謝謝你啊,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同桌,真是辛苦你了!”溫衿一臉情深意切,誠懇無比。
禾喬按住她的頭頂說:“得了吧,你還是謝謝薑冬吧,隻是他借的,老師是他擋的,我隻不過是把你口水流滿了的紙,換了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