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氧掛掉電話時,手機已經熱得發燙,她一邊朝著宴會的方向走去,一邊無奈地歎一口氣,她那個爸爸呀,既然那麼不放心她來k市,當初幹嗎同意她報這裏的師範大學呢?
回到原來的位置,景嫿已經不見人影,想是被景霍帶到其他地方去了?
朱氧正準備東張西望找一找時,歐紀晨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微微氣喘著拉著她一隻手,好端端地說話也結巴了起來,“朱……朱氧,我……我們也……也去跳舞。”
“神經病呀,誰跟你跳舞。”朱氧一把甩掉歐紀晨的手,眼睛卻朝著舞池望去,還沒來得及收回眸光,她的眸光已經死死地定住,哆嗦著唇,也變成了結巴,道,“歐……歐紀晨,我沒眼花吧?景……景嫿……怎……怎麼……”
“沒眼花,也不是做夢,千真萬確。”歐紀晨再次抓住朱氧的手,拉著她朝著舞池的方向走去,“所以我才邀請你跳舞,近距離地看看他們的表情,尤其是景嫿,我猜,肯定臉紅,肯定已經看不見我們。”
朱氧跟著歐紀晨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道,“我當然想看景嫿的表情,但是,我不會跳舞。”
“我教你,很簡單的,一邊教,一邊偷偷地看她們,一定很精彩。”
為了觀瞻景嫿與傅宴跳舞,朱氧哪裏還管得了其他,更不怕出醜,直接跟著歐紀晨踏入舞池。
果然如歐紀晨所說,偏暗的燈光下,雖然看不清景嫿究竟有沒有臉紅,但此刻的景嫿,時而眸光羞澀地與傅宴對視,時而低頭看向地麵,確實看不見他們這兩隻大燈泡。
兩人別別扭扭地在舞池轉動著腳步,眼睛則追隨著景嫿所在的位置,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以免被傅宴發現。
同時,兩人還要分析一下景嫿與傅宴的狀態,可謂忙得不可開交。
人說手足無措,他們還要加一張嘴。
歐紀晨不滿地嘀咕,“你看景嫿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真是丟死人了,再這麼下去,傅宴能不知道她暗戀他?”
朱氧卻篤定地搖了搖頭,“也許她哥哥已經打好預防針,說他的小未婚妻就是這麼地嬌羞與膽怯呢。”
這話幸虧景嫿聽不見,不然一定又要嚷嚷朱氧與她哥哥是天生一對了,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歐紀晨找到景霍站在舞池外淡定注視的身影,不禁相信了朱氧的話,“也是,看上景霍的女人怎麼可能移情別戀,除非是傻子。”
朱氧順著歐紀晨的眸光,回眸看過去,卻不巧正對上景霍看過來的眸光。
而這個方向,景嫿並不在他的眸光範圍內。
所以,朱氧非常清晰又準確地捕捉到了景霍眼裏的冰冷與不悅。
等朱氧收回眸光,已經大致明白了景霍不高興的理由,那當然不是因為在乎她,而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其他男人染指,那占有欲發作了罷了。
將心比心,如果景霍在跟她維持這種關係的時候,跟其他女人親密曖:昧,她肯定也會不高興,甚至抗議,所以他的不良情緒,正常,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