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歐紀晨的電話徹底解救了朱氧,可以直接拉著景嫿的手揚長而去,把孤身一人的景霍留在自助餐廳。
下樓的一路,趁著身邊沒人,景嫿興致勃勃地又問,“怎麼樣,其實我哥溫柔起來,更有魅力吧?”
朱氧翻了一個白眼,“拜托,還是做他自己吧,我已經習慣了他那副冷漠無雙的樣子,突然轉性,反而像一個變:態。”
景嫿瞪大眼睛,“你居然說我哥是變:態,我哥溫柔起來就是那個樣子,哪裏變:態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見到他厚顏無恥的言行舉止!
但這話朱氧可不能說,隻能閉上嘴巴不說話,氣得景嫿直跺腳,哎,這兩人果然是來不了電的,以前認為主要是哥哥對朱氧沒興趣,現在發現,好像主要是朱氧對哥哥沒興趣呀。
朱氧與景嫿剛站在酒店門口,歐紀晨就開著他的黃銫敞篷車呼嘯而來,“兩位絕銫小美人,請上車。”
六月尾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坐在這騷包的敞篷車裏,感官體驗那是既刺:激又涼爽,當車子快速行駛在秀美的曠野之中時,三人不約而同地大喊大叫起來。
隻是,老天爺不給麵子,才玩了兩個多小時,天上就烏雲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歐紀晨連忙把車子開回了市區,景嫿被家裏的司機接走,朱氧則因為感冒不適要回酒店休息,三人約明天再見。
下午坐在敞篷車裏吹了強勁的涼風,又興奮地大喊大叫,朱氧哪怕喝了一熱水壺的水,都難以挽救已經近乎嘶啞的喉嚨。
完了,她這個樣子,周一還能去幼兒園給孩子們上課嗎?
擔憂也沒用,朱氧想了想,走進浴室泡了一個熱水澡就爬到了床:上,她相信,隻要好好休息,一定能很快複原。
昏昏沉沉中,朱氧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恍惚間知道,天色從亮堂逐漸變得暗沉,再從暗沉變得全黑。
晚上了,可她還是很困,全身軟乎乎的沒很麼力氣。
那就繼續這麼睡著吧。
突然,朱氧的手機響了起來,可她連睜開眼睛都很費力,便沒有去理會。
可手機卻鍥而不舍地響著,朱氧生怕是景嫿打過來的,便把手機拿過來接通,“喂。”
雖然這個喂字成功從她喉嚨裏發出了聲,卻顯得極為沙啞可怕,連朱氧也被嚇了一跳。
她再睜眼一看,老天爺,居然不是景嫿,而是景嫿之歌!
景霍?
這個幾乎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的男人,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朱氧遲疑間,那頭的景霍已經開口,“開門。”
開門?朱氧怔了怔,腦袋渾渾噩噩的,看了眼黑漆漆的空間,勉強辨認出這陌生的環境不是自己加,而像是在酒店,“開什麼門?”
難道他以為,她會住在他買給她的那幢自在公寓嗎?
那頭的景霍頗有耐心地強調,“酒店客房的門。”
朱氧又怔了怔,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走向了酒店的房門。
打開門,景霍果然身姿筆挺地站在外麵,看著她的神情慣有的冷情,還微微地蹙著眉,似乎對她傻乎乎、慢吞吞的反應極為不滿。
“收拾東西,我已經幫你退了房。”說完,景霍就兀自走了進去,在床頭拿起朱氧的手機,反向遞給她,“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