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明宇這麼一說,夏夫人有一瞬間的慌張,而後很快鎮定下來,“年輕男子?難不成是……忠王世子嗎?”雖然明知不是,但是為了表明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夏夫人隻能這樣問。
本來夏夫人想問是不是新得寵的宦官,後來想著自己這麼問是非常傻氣的,因為就算再怎麼得寵,宦官自然還是要穿宦官的衣裳的,就算夏明宇認不出,她夫君也是能輕易分辨的才是。
“應該不是忠王世子。”如果是世子的話,在宮內行走,是要著世子朝服的才是。而且,最近也沒有忠王世子進京的消息。最讓夏明宇在意的是,父親說,那個男子的容貌酷似早逝的賢王。
妹妹剛才的‘選秀’之言,提醒了夏明宇。每隔三年,慶豐帝就會欽定一批進士,為何隻因為他們這一批高興呢?明天的那一場花宴,真的是為了他們辦的嗎?那些與會的閨秀,可都是四品以上大員府上的,那樣的出身,會願意嫁給一個前途還未完全明了的新晉進士嗎?
以上種種,讓夏明宇有了一種猜測,那一場花宴,叫上他們這一批進士,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主角其實並不是他們。
“那娘就不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既然是皇命,你還是得好好準備才是。”
聞言,夏明宇唇角微翹,“是,那麼娘,我先回房去了。”
看著夏明宇的背影,夏夫人輕輕地喟歎了下,她家明宇,今天剛被皇上欽點為探花郎,此刻不是應該意氣風發才是嗎?
皇宮之中,
“娘娘,您怎麼突然又不讓上官小姐入宮了?”
本來德妃是讓上官月今天入宮陪她說話的,不過得知明天皇上有意辦花宴之後,德妃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本來是想讓月兒占個先機的,但如果有其他人比較,也許才更能看出月兒的好。
“今天和明天,又有什麼差別呢?本宮想和月兒說話,隨時都是可以的。”等以後月兒入了宮,她們說話的機會有的是。
另一頭,自從方謹言說了花宴的事之後,關靜萱有事沒事就看他一眼,卻又不說話。
後來還是方謹言沒忍住,“阿萱,我臉上有什麼嗎?”
“有桃花。”
“啊?”被關靜萱這麼一說,方謹言忙摸了摸臉,心裏卻有些疑惑,如果他臉上有桃花花瓣的話,按理他應該有感覺才是,而且……宮裏有桃樹嗎?他怎麼沒有印象有經過哪棵桃樹呢?
關靜萱伸出了手,在方謹言眼前晃了晃,而後學著路上算命的,一邊掐著指節,一邊碎碎念,“我昨夜夜觀星象,今日觀你麵向,你明日……會走桃花運。不過別高興得太早,因為那些,都是爛桃花。”
聽到關靜萱說夜觀星象的時候,方謹言就開始憋笑,因為昨晚,他們明明是一塊兒睡的,一直到今天早上起來,他才給阿萱穿上了衣裳。
關靜萱自然也很快地發現了她話中的漏洞,因為方謹言那帶著曖昧的淺笑,“笑什麼笑,我神遊觀星象的不行嗎?”
“哦,可以的。隻是為夫竟然一直不知道,夫人還會算命。”
“我會的,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所以,你到底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夜觀星象才不是什麼重點呢!重點是爛桃花啊!!
“哦,明日為夫會走桃花運,為夫知曉了。”
“你一直這樣笑,是在高興嗎?”關靜萱問這話的時候,已經眯起了眼睛,周身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方謹言感覺,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沒有辦法再逗她了,逗逗貓他還是在行的,他很喜歡阿萱炸毛的樣子,如果貓變成了老虎,那就不得了了。阿萱的爪子可是很利的。
“咳咳,那個,阿萱啊,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明天我雖然也出席那個花宴,但是吧,我應該和皇上一樣,是作陪的。主要人物是那些今科進士們。況且,明天你不是也參加嗎?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親自看著我,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