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夏明宇在的話,上官月想她隻怕是免不了挨這一巴掌的,因為她根本沒想到於歡會敢打她!但同樣,如果夏明宇不在的話,她也不會白吃這個虧,於歡打她,她也不是沒有長手的。但夏明宇在,她不想在他跟前表現她潑辣的一麵。
於歡之所以對上官月這樣忌憚,一則是因為上官月的出身比她好太多,二則是因為上官月的容貌也勝她不止一籌。林響現在待她好,在於歡看來,也無非是因為從小到大的情分,還有就是,因為她姨母的關係,她怕隻怕,如果有一天表哥發現了上官月的好,不要她了,那她就沒法活了。
上官月看著夏明宇抓著於歡的手,隻覺得極其刺眼,比林響在她跟前摟著於歡還要刺眼很多。
“明宇,放開她吧。”想了想,上官月找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理由,“她有孕在身。”
於歡本來以為夏明宇隻是一個被上官月的美色所迷惑的陌生人,這會兒聽上官月似乎是叫出了他的名字來了,於歡看著上官月和夏明宇的眼光就突然不同了起來。
若不是於歡真的打到了上官月,夏明宇本也不想和於歡糾纏些什麼,這會兒聽到上官月讓他放開她,他就很自然地鬆了手。
於歡被鬆開之後,不停地揉自己的手,然後突然之間,她就笑了起來,“我說呢,你怎麼到了京城之後,就突然鬧著要和夫君和離了,原來……這是遇上老相好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於歡突然冒出的這話,讓上官月有些慌,她並不想讓夏明宇知道她想和林響和離的事,沒想到,終究還是沒有瞞住他。
“我胡說八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自己心裏清楚。怎麼?準備和夫君和離之後,嫁給他?倒是一表人才,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表姐,您別亂說,我剛才也誤會了。不過嫂子和我說了,他們是舊識,隻是剛巧碰見罷了。這位夏公子,家中是有妻室的,還有孩子呢!”
“芳菲啊,不是表姐說你,你呢,就是太過單純了,這男女之間啊,哪兒有什麼舊識,這個舊識啊,就是舊相好的委婉說法罷了。”
“一派胡言!”上官月上前就想扇於歡的耳光。
於歡倒是也不避讓,反而挺著肚子迎了上去,“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想要打我啊?你打啊,別打臉,照我肚子打,隻要你敢!”
“你!”
“月兒。”
“明宇,你先走吧。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上官月怕夏明宇繼續待在這裏,還會聽到於歡說更多不堪的話。
“別啊,別急著走啊!這位夏公子,是吧?你要是真對她有意思,早幹嘛去了?”
“月兒,你怎麼了?”正在上官月想要再次催促夏明宇走的時候,上官夫人走到了她身邊。看到夏明宇,上官夫人驚訝了一下,然後滿臉都是喜色,因為她想起了剛才解的那個簽,真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明宇啊,這麼巧,你也來拜菩薩?”雖然上官夫人覺得夏明宇一個大男人來拜菩薩有些奇怪,但是她以為,或許這就是老天爺牽的紅線了,這前腳月兒才剛抽到上上的姻緣簽,後腳就在有些不可能的地方遇上夏明宇了。
上官夫人是不認識於歡和林芳菲的,隻以為她們是路過的香客。於是左手牽住了上官月,右手就要去拉夏明宇。
上官月見勢不對,連忙開了腔,“娘,跟您介紹一下,這是林響的平妻於歡,這是他妹妹林芳菲。”
聽到上官月這麼一說,上官夫人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起來,因為那天的事兒,她雖沒有親耳聽見,但是光聽門房的轉述,和這幾天聽到的流言,就夠她討厭於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