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小菊,身世有點淒慘,是一個孤兒,更確切地說是一個棄兒。生下來便被製造出我的男女扔到垃圾堆裏。我恨透了他們,如果我是意外的產物,那就讓我胎死腹中或者一落地便把我扼死,再不然,念起骨肉情份,就把我送人。看誰家的門庭高大氣派就讓我放誰家的門口,以我現在的模樣雖然不是美女,但也五官端正,眉是眉口是口,想像出小時候也不是個醜八怪。運氣好說不定能碰上個大戶人家疼我愛我,也極有可能我現在就是個千金大小姐。唉,命運不濟,生不逢時死也沒有好地。他們把我扔到處處都是鳥屎的垃圾堆上。生的窩囊死的也不光榮。                                                                                                          就在我的小命快要見閻王時,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現了。隆重登場的人並不華麗。因為凡是衣服光鮮的人都不會光顧這裏。這是什麼地方?汙水遍地,臭氣熏天,蒼蠅亂飛。我被當作多餘的廢物一樣被扔到這裏,而不是繁華的街道,美麗的鮮花和草坪裏。                                                                                                                                     莫老婆發現我的時候,我臉蛋烏紫,小手小腳小身體冰涼。她初見我時形容的很是誇張。當時的我還是個奄奄一息的嬰兒,沒有記憶也不會睜眼。奶奶說我當時根本沒有一點人形,整個一貓仔,連一隻拖鞋都塞不滿。這事對我打激挺大,同時我更是對現在自己1、62的身材沾沾自喜。看見誰的大拖鞋就琢磨,比劃比劃拖鞋再量量我,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既然是奇跡總不是事事都出 現,那不叫奇跡是童話了。我的奇跡隻出現一次:我活下來。有模有樣,對得起觀眾,不是殘廢也沒有給社會帶來負擔。奶奶總說我福大命大。養活我很容易。我當時連嘴巴都張不開,她老人家就從垃圾堆裏翻出個舊針管,拔掉針頭,也沒有消毒,灌點稠麵湯順著嘴角往裏麵滴。奶粉倒是有,隻是咱喝不起。直到現在我都很喜歡喝麵湯。將麵糊往沸騰的開水裏一倒,下麵加大點火,上麵用大勺子這麼一攪,熱騰騰香噴噴的麵湯就好了,稀的解渴稠的治鋨。啊,我的母乳,說起來就饞,現在就想盛一大碗。                                                                                                                                                    莫老婆是什麼人,她命運坎坷,生活多經變故,無兒無女,我管她叫奶奶。                                                                                                                                                                                 一根滕上的兩個苦瓜。                                                                                                                                  身世可憐的我和孤苦伶仃的奶奶,艱難渡日。要困苦的日子裏,我們相偎相依,相親相愛,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