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許褚擂動雙錘,西涼軍中之前那般強悍的精騎力士畢竟是少數。大錘揮動之下,當者非死即傷。眾騎兵呼嘯而過,地上已經增添了五六具屍體,許褚獰笑著策馬向拓拔勇狂縱而來,“吃某一錘!”
拓拔勇一咬牙,雙手揮刀,寬背刀的刀杆在空中略彎成弧形,那大刀裹脅風聲呼嘯而至,可想而知這一刀之猛。
“陳叔至,交給爾了!”許褚大笑著從拔拔勇身邊疾馳而過,騎軍交戰,他此時也不能回馬收拾拓拔野。以拓拔野的本事,想要收拾他至少也要到二三十合開外。不過許褚終究力大勢從,與拓拔勇對拚了一記,捏拳的手隻是略微一麻便已經恢複。交錯過馬時,已經能毫無影響地揮動雙錘,接連將數名西涼騎兵砸落馬下。那一對鐵錘,也不知道打殺了多少敵人,上麵斑勃的血跡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拓拔野虎口被一錘震得生疼,身體往後一仰,背貼馬鞍才卸去這一拚的大半力道。聽聞許褚的吼聲,心中一驚,急忙重新穩定身體。卻見一員小將挺槍當胸刺來。
許褚是力量型的戰將,而眼前的陳到卻是偏重技巧型的。十數道槍影潑麵而來,給人一種無可抵擋的鋒芒。拓拔勇也是了得,剛才與許褚硬拚了一記,此時仍提氣揮刀與陳到戰得難分難解,將陳到刺出的數槍接連擋下。可是許褚與陳到銜接得太緊,這口中氣終究是沒能完全回複過來。拚了第七記時,出刀的速度便有點跟不上,雙方錯馬,被陳到一記回馬槍戳中大腿,傷口深可見骨。整條腿幾乎都麻木了。
拓拔勇痛叫一聲,一名騎將如果馬術不行,十成本事也隻能發揮出四五成。此時拓拔勇右腿受了重創,控馬的能力自然大降。勉力砍翻了兩三騎豫州騎兵,再也支撐不住,帶領激戰一場後的三百餘騎奪路逃走,另外兩百餘騎被殺散,這黑夜中一時間也無暇收及潰兵再度成為威脅了。
“回兵,馬上去援救步軍。”陳瓊毫無騎兵小勝一場的喜悅,冷聲下令,心急如焚地帶領騎兵回馬。
嗚-----
野牛坡,黑夜之中用戰旗指揮將士無疑是個笑話,隻是充耳隻能聽到進攻的號角與戰鼓之聲。
此時野牛坡的戰事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程度。周倉,廖化兩部已經深陷在敵陣之中。左衝右突也難以殺出來,隻是從豫州戰兵的呼喊聲中可以判斷此時戰局還在免力維持著。
“殺殺殺!”廖化瘋狂地揮動手中大刀,踩在腳下的屍體也不知是西涼兵還是部下的。此時已經沒有功夫去顧忌這麼多了。前麵的西涼兵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好在兒郎們也是悍勇,撐著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哧!一名士卒環手刀砍在西涼兵的盔甲上,夜色中竟然拉出一串火星子。那西涼兵獰笑著剛砍過對方的脖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被另外一名豫州兵一刀砍在臉上,慘嚎著倒地,然後身上被無數大腳踩過。
“嘿呦!”
“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