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晟王府內,夜晟還在忙著處理著這幾日堆積的公文,隱衛自黑暗處落下,想了想幹脆跪了下去,說話之前先擺好姿態,省的待會爺遷怒了他。
“說。”夜晟瞥了一眼那隱衛的動作,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午厲思思帶著唐家二少爺唐琦,在王妃院子裏輕薄了丫鬟春蘭,王妃將二人懲治後,便回了房間,看了一封信便一直痛哭,屬下來之前還在……”隱衛想了想,先撿著重要的事情說了,可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
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書房內哪裏還有爺的蹤影?隻剩下敞開的窗欞,訴說著剛才那悲傷的故事。
青衣手中拿著密函,剛回了院子,就看到夜晟的身影,自窗口一閃而出,朝著外麵飛速掠去,頓時便大驚失色:“爺!徐大夫說了,您的腿要靜養,靜養啊!”
青衣舉著密函,想要追上去,但是眼前早已沒了夜晟的蹤跡,隻能是慌慌張張的衝進了書房,卻看到了仍舊愣子原地的隱衛。
看到這人,青衣便知曉了夜晟的去處,直接吩咐了院裏的隱衛看好院子,便閃身朝著丞相府追了過去。
夜晟在翻身進了屋內的時候,宮初月已經趴在窗前,哭著睡著了。在她的手上還捏著那張已經滿是折痕的信紙。
夜晟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眼底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殺機!卻又很快的被他隱藏了。
睡夢中的宮初月,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有人,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露出了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夜晟的眼在接觸到宮初月臉上的淚痕時,沒來由的心痛了。
那種痛,就像是發自於身體深處,從靈魂內透出的一般,痛入骨髓!
夜晟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良久之後,才終於緩緩的退開了身子,悄無聲息的出了這院子,似乎從未曾來過一般。
夜晟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宮初月便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又轉身躺回了床上。
這一夜宮初月一夜沒睡,她想了很多,既然有些人閑這丞相府過於平靜了,那麼就讓她在離開之前,讓這個丞相府熱鬧起來吧!
在天色微亮的時候,宮初月就收到了夜晟命人送過來的,這十幾年那些鋪子和莊子的賬本,那一筆筆的賬目,令人看著心驚!
這麼多年的盈利,顧夫人到底送去了哪裏?
宮初月看了一上午,在合上最後一本賬本之後,狠狠一拍桌子,“南橘,去將老夫人和丞相全部請到顧夫人院裏去,今日本小姐請他們看一出大戲!”
“是,小姐。”南橘領了命,便出去了,去請宮丞相和老夫人的時候,二人雖然很是疑惑,卻還是好奇的去了顧夫人的院子。
隻是,當他們到了顧夫人的院子時,宮初月還沒有到。
“相爺,老夫人……不知這是何意?”顧夫人看著宮丞相和老夫人就這麼大辣辣的坐在她的屋內,也不說有什麼事情,弄得她一頓緊張,想要探探口風,心裏也好有個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