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一直在注意著二人之間的舉動,隻是可惜了,她前世幹過特工,學過醫,對於心理學隻是僅僅接觸了皮毛。
僅僅能夠確定什麼場合適合開槍殺人……
“回大人,這裏麵裝的是大夫人的屍……屍體。”那管家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可以就此隱瞞下去,待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就可以將那花瓶給扔了。
可是,誰能夠想到,竟然會有人住進來呢?
最重要的事,這花瓶封的這般的嚴實,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裏麵有屍體的?
“什麼?你說什麼?她不是去吃齋禮佛去了嗎?”周知府在聽到管家的話之後,頓時便炸毛了,之前明明說好去吃齋禮佛的人,竟然死在了家裏,問題是他還不知道?
“老爺,夫人哪裏是去吃齋禮佛了,根本就沒能走的了啊,夫人她是被老夫人失手給打死的啊!”管家無可奈何,隻能將事情給和盤托出。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夜晟突然湊近了宮初月,他可不認為這件事情有這麼的簡單,老夫人失手將大夫人給打死了,竟然還能夠瞞這麼久!也是奇葩。
“怎麼看?用兩隻眼睛看嘍。”宮初月無聊的聳了聳肩,那大夫人的死因,一驗便知,到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還需要怎麼看?
夜晟突然的被宮初月這麼噎了一下,一時間還沒有轉過彎來,後來一想,似乎他之前也說過這般的話,這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還擊。
“爺,仵作來了。”青衣輕飄飄的落在了亭子外麵,事情一出的時候,爺便派他去將仵作給找來了。
此時看來,時機剛剛好。
“碎瓶驗屍。”夜晟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他也著實好奇,這知府府上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到底有什麼仇怨,竟然能夠將一個人給生生打死了,而這知府竟然一點不知曉。
伴隨著夜晟的一聲吩咐,整個院內一陣惡臭在瞬間將所有人給包裹。
這麼濃烈的味道,甚至就連宮初月都有些難忍,這還是比風油精要刺鼻多了。
那仵作不愧是經驗豐富,事先將瓶子給倒了下來,手中捏著一柄小錘子,將瓶身捶開一個洞口,在瓶子破裂的瞬間,便接住了掉落的碎片,清理到了一邊。
如此,邊敲擊邊清理,不多時一具腐爛的屍體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倘若原先那些人隻是不能忍受這臭味的話,此刻更是無法忍受這恐怖的屍體了,一時間整個院子內,響徹著丫鬟的驚聲尖叫。
宮初月有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都給我閉嘴,將那些下人全部關進旁邊的偏房。”宮初月不解,這知府進進出出的總是帶這麼多的丫鬟做什麼,簡直就是吵死了。
夜晟看了一眼宮初月,這時候的宮初月和那一日幫他縫合傷口的宮初月如出一轍,眼底散發著淩冽的光芒,整個人身上的氣息,是那般的幹練冷然。
這一瞬間,夜晟的感覺,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然而刺鼻的臭味仍舊提醒著他,他們的周圍還有很多的人,並不是隻有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