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宮初月百般不願意參加那宮宴,可宮宴仍舊還是到來了。
“王妃真的不帶奴婢去嗎?”南橘送了王妃出了院子,朝著大門口而去,這一次宮初月決定不帶南橘。
原因便是怕南橘在宮裏被陷害,或者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用南橘來威脅她。
“你在家好好待著。”宮初月囑咐了一句,便隨著夜晟上了馬車,一路朝著皇宮飛馳而去。
“今日這一局,贏了的話,皓月國朝局必定會發生變動,而皇上那邊,似乎也快要被架空了。”夜晟手中捏著一卷卷宗,正埋頭看著。
這皓月國,在幾個月內便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很多。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從他娶了宮初月之後,便發生了緩慢的變化。
“是因為那邊開始行動了嗎?”宮初月收回了落在外麵的目光,之前就看到宮丞相和地煞堂做了交易。
隻是她卻看不到那交易內容到底是什麼。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令宮初月感到很熟悉,卻又很迷惘,前一世,家族的覆滅,也是這般的突然。
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死了,甚至包括她自己。
“正是如此。”夜晟緩緩起身,坐到了宮初月的身邊,突然的一把便抱住了她,將腦袋埋進了她的肩窩,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複而有些惆悵的說道:“或者這安寧的生活,也將一去不複返了。”
夜晟緊緊的摟著宮初月,他惆悵滿懷,這是對生在亂世的不滿與無奈。他想要給宮初月安穩的生活,卻是親手將她拖向了地獄。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宮初月的腦袋悶在夜晟的肩膀處,說話的聲音也是悶悶的。但是這句話卻是清楚的被夜晟給聽到了。
在宮初月看不到的角度,夜晟的唇角展開了一抹弧度,很淺卻是發自內心的。他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爺,到了。”青衣將馬車牢牢的停穩在了皇宮之內,前方便是宮宴舉辦的地方。
宮初月遠遠的便能聽到一陣喧嘩的聲音,仔細聽的話,這裏麵還夾雜著輕微的哭泣聲。
掀開簾子的時候,宮初月就看到了在那禦花園門口,圍著一大群的人,也不知是在鬧騰什麼,所有人都朝著中間指指點點。
“這些人又在整什麼幺蛾子?”宮初月有些不解,一群人實在太過吵鬧,她根本就什麼都聽不清。
“似乎是秦太尉府的千金,打了那尚書府的小姐。”青衣扯著腦袋聽了一會,便分辨清楚了大致事情。
宮初月不禁咋舌,這青衣耳朵這麼靈,屬兔子的嗎?
“去聽聽也好。”夜晟笑看著宮初月迫不及待下馬車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皇上駕到!”公公高亢的聲音,在宮初月剛剛下了馬車的時候,便在廊道的盡頭響了起來。
宮初月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些人來的還真是及時,就不能讓她將事情給了解一番再來?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女做主啊!”尚書府千金,在看到皇上和皇後正緩步而來的時候,跪著便爬到了皇上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