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你們。”皓月皇原本還端坐在椅子上,但是在看到了進來的兩個人之後,臉上的神色便有些掛不住了。冷冷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皇兄以為,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看你?就算皇兄老死在這天牢之內,隻怕也沒人能夠記得。”夜晟輕描淡寫的說著,語氣很是不在意。
他知道,隻要他表現的越是不在意,以皓月皇的性子,絕度是要抓狂的,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世人都說他冷漠,其實卻不知,這隻是他自保的外衣而已。
“夜晟,別以為你現在有多風光,往後的事情,誰敢保證?”皓月皇陰陽怪氣的說著,甚至說話的時候還看了宮初月一眼,停頓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更何況,你還帶著這麼一個累贅,別怪為兄不幫你,隻要有這個女人在,你便不可能會成功!”
皓月皇臉上掛著一抹陰蟄的笑容,眼底迸發出一種陰冷,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宮初月。
宮初月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這些人似乎都知道些什麼,卻沒有人說出來,既然這些人都知道,那夜晟到底知不知道呢?
宮初月有些疑惑的看了夜晟一眼,但是他的臉上,仍舊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和她一起,總好過與你這狼心狗肺之人結伴同行。”夜晟雙手撐住了桌麵,居高臨下的盯著皓月皇,不了解皓月皇的人,或許看不透這一切,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夜晟很清楚皓月皇的脾性。
皓月皇這是著急了!
“十九年前,宮丞相帶著他的正室夫人下江南,若是本王所料不錯的話,皇兄你可是在幾日之後追上了他們的隊伍!你對慕容氏做了什麼?”夜晟雙眼緊緊的盯著皓月皇,眼底帶著一抹不容拒絕的壓迫。
皓月皇在對上了夜晟的那一雙眼的時候,心頭沒來由的慌亂了起來,原先他想好的說辭,在這一次全部都亂了。
此刻在他的心底有著很深的糾結,他不清楚夜晟到底是知道了什麼,才會突然出現在這天牢之內。
原本皓月皇的打算是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了,再想辦法聯係那些人,隻要他出去了,一定是可以扳回這一局的!
可是,此刻很顯然的,他失策了,皓月皇萬萬沒有想到夜晟會來問十幾年前的那一樁成年舊事。
“哼,做了什麼與你何幹?”皓月皇沉下了臉,將這話題原封不動的,又踢回給了夜晟。
“與他無關,那總與我有關吧?”宮初月上前一步,站立到了皓月皇的身前,張嘴便問出了這麼一句話,那語氣可以說是相當的惡劣了。
皓月皇有些詫異的瞪著宮初月,絲毫沒有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衝他。
隻是,他這驚訝還沒結束,宮初月卻是突然抬起了手,自她的手中,刷的掉下一枚懷表,就這麼在皓月皇的眼前晃蕩開來了。
“十九年前的那個夏天,你追上了宮丞相的隊伍,在江南,到底對慕容氏做了什麼?”宮初月的聲音平緩,沒有一絲起伏,不帶一絲情緒,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