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按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姚夫人的院子走了過去,這一路上總是能夠不時的看到幾個丫鬟,在裝模作樣的忙碌著。
宮初月看了一眼南橘,對著她眨了眨眼,南橘會意,轉身便朝著不遠處那正修剪著花枝的丫鬟走了過去。
“妹妹,這麼晚修剪花枝,還看的見嗎?也不去點一盞火燭?”南橘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那女子的動作,好好的花,可快要被修剪成禿子了。
“啊?”那丫鬟一陣緊張,手中的剪子,也掉落到了地上,慌亂中也不知要如何的應對南橘。
而南橘此時,卻是笑了笑,便回到了宮初月的身邊。
“王妃,是個新手。”南橘一眼便將那丫鬟給看穿了,看來這丞相府是人手不夠了,新來的丫鬟都給派了過來。
這段時間,不知丞相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初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丞相府的變化,她自然是看在眼裏的,隻是不知這丞相府到底是得罪了誰?
竟然悄無聲息的就受到了衝擊?宮丞相現在竟然已經在厚著臉皮拉攏他們作為靠山了,這事還真是有點意思。
“來人,院裏為何沒有掌燈?”宮初月語氣很不好,眼前的場景,令她怒火中燒,她半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姚夫人先前所住的院子,但是整個院子黑沉沉的,毫無人氣,更是沒有點上一盞燈火!
宮初月內心警鈴大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連住的院子難道都換了嗎?
“回王妃,這院裏此時無人居住。”巡邏的侍衛,在聽到聲音之後,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是攝政王妃之後,趕緊跪了下來。
“姚夫人呢?”宮初月緊緊捏著拳頭,這些人還真是該死,夜晟弄過來的人,竟然也敢對付?
那給夜晟接著名頭送給宮丞相的兩名女子,年齡不比她大上幾歲,還是花一般的年紀,就要伺候這個老男人,現在竟然落得無處安身的境地了嗎?
“回王妃,姚夫人在東北角的偏院。”侍衛戰戰兢兢的跪著,他們並沒有接到通知,王妃要過來呀,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呢?
宮初月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手便朝著東北角那偏院趕了過去。
若說此事的話,還真是一個大的烏龍,宮丞相派去的侍從,原本是想要將姚夫人從偏院給轉移到這主院的。
但是,這路上卻是被攝政王的人給截了糊,他們根本就沒能去到那偏院,甚至沒有辦法彙報給宮丞相,任務失敗的事情。
姚夫人便一直在這東北角的偏院待著,直到宮初月的出現。
“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宮初月一進院子,便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道,在破敗的院子內,姚夫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倚靠在床榻上,周邊並沒有丫鬟伺候。
在那桌上,燃著一根白燭,連個座台都沒有,直接擺放在了桌上,燭油不斷流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麵上。
在這屋內,宮初月隻看到了一隻喝完的瓷碗,其他再無一物。
姚夫人臉色蒼白,有些有氣無力,甚至沒有看清來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