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主子又派了別人過來?”芷姨娘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畢竟這件事情,他們操縱了二十幾年,在這個時間派別人插手進來,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可是,卻又很難解釋,他們的人死在那人堆之內,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像宮初月此時一般,在回城的路上,她一直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車上,青衣駕著馬車,南橘死死的盯著馬車的周圍,甚至就連夜晟都回到了車內。
但是,那些黑衣人的一招一式,宮初月全部都透過那掀開的簾子,看了個清清楚楚,全部都記在了心底。
與此同時,容楚和雲奚一左一右的,保護在了馬車的兩邊。
從容楚這個角度,隻需要稍稍的一個低頭,就能夠看到宮初月那認真的小表情。
在容楚的心底某一處,一種柔情逐漸的融化開來,同時他的眼底透露出了一種堅毅的神色。
誰都不能在他的麵前,傷了宮初月,哪怕拚盡全力,他也會護住宮初月。
或許在武學方麵,他的天賦不是最強的,然而他卻願意耗費雙倍,甚至四倍五倍的時間和精力,去學習和修煉。
夜晟微微側頭,目光自容楚身上一掃而過,而後又快速的移開,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當整個隊伍進了皇城之後,那些黑衣人便消失無蹤了,那用鮮血鋪就出來的道路,就像是一場噩夢一般,自眾人的眼前褪去。
宮初月微微的歎了口氣,心底的某處一陣陣的鈍痛著:“你知道嗎?在這些黑衣人裏麵,有丞相府的侍衛,有丞相養的死士……”
雖然對與宮丞相,她已經恨到了骨子裏,但是當真的走到哪一步的話,她還是會猶豫,或許是她心太軟。
這個男人畢竟是她母親曾經深深愛著的男人。
可是,當她一次次的發現,宮丞相要殺她的時候,宮初月的心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陣的抽痛。
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就如同一個冰冷的墳墓一般,將她死死的困住……
“初月……”夜晟伸手按住了宮初月的雙手,此刻宮初月雙手緊緊的捏著拳,死死的咬著牙關,眼底帶著血紅的憤怒。
夜晟真的害怕她下一秒便會崩潰。
“我沒事,隻是不甘心。我的母親真的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嗎?”宮初月搖了搖頭,她真的不能理解,她的母親可是曾經的才女,為何這般聰慧之人,竟然會看上宮丞相這樣一個男人?
宮初月真的很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弄錯了,怎麼就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事情發生呢?
“或許事情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夜晟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為了將宮初月哄騙過來,他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哪裏還有多餘的心思,去了解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