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衝出書房之後,看著凡兒離去的背影,對著身後快速的招了招手:“快!快攔住她!”
隨著二長老話落,幾道身影,快速的朝著凡兒離去的方向追去。
在那族長府內,宮初月和夜晟被安排住了下來,在整個府邸之內,最為奢華的院落。
“你相信那個族長嗎?”宮初月懶洋洋的倚靠在秋千架子上曬著太陽,夜晟便坐在她不遠處的樹蔭之下,淡淡的品著茶水。
“不信。”夜晟緩緩的搖了搖頭,物極必反的道理,所有人都懂,這件事情這般的順利,他可不信這幻氏一族竟然這般的愚昧。
憑空冒出來一個人,與他們爭搶權勢,那些人豈會輕易轉手相讓?
宮初月朝著夜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內心不由得感慨,這家夥還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裏看他與那族長,談話那般的投機,宮初月還以為夜晟是有多看的看那族長。
結果,竟然是不相信……
果然,人人都是戲精,太會演。
“那就喝茶吧。”宮初月低頭笑了笑,起身緩緩的走到了夜晟的麵前,原本想問那幻寧是否可信,可轉念一想,既然是鬼幽殿找上的唯一的一個人,那她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皇城傳來消息了,宮丞相出手了。”夜晟倒了杯清茶,遞到了宮初月的手中,神態自若,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件事情一般。
“這麼快?”宮初月接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後又淡淡的笑了笑,或許真的是太快了。
宮初月的內心一時間有些空落落的,丞相府對她來說,並不是冷冰冰的一個名字,而是帶著血肉的。
她在丞相府長大,雖然她和丞相府並沒有半點關係,卻是頂著丞相府嫡長女的身份,活到了現在。
“在十幾年前,我的腿殘廢的那一年,宮丞相便有過起勢的打算,最終卻是因為思慮不成熟而終止了。”夜晟語氣平緩的說著,對於他所經曆的這些事情,在情緒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起伏。
“我知道。”宮初月歎了口氣,宮初月這就是所謂的作繭自縛了吧?
或許宮丞相是認為,他有勝利的希望的,然而在宮初月看來,這不過是以卵擊石。
“隻是心裏有些難受,有些不甘心。”宮初月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隨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這是牛飲。”夜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女人每次喝茶都是這般的牛飲,他可真是無可奈何了。
宮初月聳了聳肩,她活了兩輩子,都是這麼喝茶的,要不然也不會在丞相府那般的不受待見了。
在皓月國皇城之內,宮丞相與地煞堂和那後蜀國的隱秘組織取得了聯係,在第一時間掌控了皇城的動向。
皇宮之內,麗妃匆匆的到了禦書房,在那裏三皇子早已焦頭爛額,麗妃的到來,就像是那引爆他最後底限的導火索一般。
“朕從來不知,母妃和宮丞相竟然是這種關係。”夜皇雙手撐著桌案,冷冷的盯著麗妃,他一直以為,前皇後與她的母妃作對,一直都是在權勢上想要刁難他母子二人,卻是沒有想到,這最後的原因,竟然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