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恨我嗎?”宮初月想起了容楚,容楚的心在她的身上,這一點她很清楚,她隻是還不知道,容楚愛她,到底到了何等地步。
她能做的,隻是盡量不給容楚任何的希望,她想要撮合容楚與花紅纓,隻是這可能嗎?
每一個人都有兩麵,每一個人都有無法望卻的疼痛,在花紅纓那跳脫張揚的性子下麵,到底又隱藏著怎樣的傷痛?
宮初月靜靜的在這裏坐了半個小時,才轉身離去。
在她離開的瞬間,花紅纓微微睜開了眼,睜眼的刹那,兩道滾燙的眼淚,便這般滑入了她的發絲,消失不見。
“我不恨你,我隻怪自己,無法令他心安。”花紅纓動了動雙唇,在心底輕聲的說著,她不怪任何人,她隻怪自己,不能讓容楚愛上她。
對於容楚,她能做的隻是默默守護,隻是這次出去,花紅纓卻是不知,她該以怎樣的心態麵對容楚。
最終,她隻能選擇逃避。
在處了血石之後,宮初月將血石之內的那一盆酒水,給帶了出去,交到了夜晟的手上。
“這是凡兒給我準備的酒,酒水裏下了毒,那毒與花粉融合,會在體內產生劇毒。”宮初月語氣平淡,並沒有因此事而受到驚嚇的樣子。
夜晟的雙手微微的有些顫抖,倘若沒有那逆天的血石存在,或許這個女人,真的就死了,曾經發誓要護她周全,卻是沒有想到,還是令她深陷險境之中。
夜晟的心頭,滑過絲絲不安,他不敢承認,他這是害怕了,死亡從來就不遠,隻是他卻是忽略了死亡的厲害。
看著手中的酒水,夜晟幻想著宮初月死去之後的場景,在他的心頭瞬間便襲上了抹無法比擬的傷痛。
原來失去宮初月會是這般的痛!
“喂!你怎麼了?”宮初月晃動著雙手,但是夜晟就像是入定了一般,雙眼無神,根本就看不到她。
這一幕,嚇到了宮初月,在瞬間,宮初月便扣住了夜晟的脈搏,仔細的把起了脈,這若是寒毒再一次的發作了,那該怎麼辦?
“沒事,出神了而已。勿要擔憂。”夜晟笑了笑,並未縮回被宮初月扣住的手。
“回去之後,立馬動手術,徹底將你的雙腿給根治了,多拖延一日,我這心底便多一分不安。”宮初月擔憂的雙眼,緊緊的鎖住夜晟。
不知為何,她總是在害怕,她害怕還沒幫夜晟解毒,還沒有幫他治好雙腿,她就會離開,就會與夜晟兩地分離。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可是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卻又無比的真實!
“好。”夜晟應了一聲,緩緩的起身:“我去去就回,外麵有幻寧布下的隱衛,青衣也在,我很快就會回來。”
夜晟抱著酒水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轉身仔細的交代了之後,在宮初月不耐煩的催促聲中,這才終於離開了。
“王妃,若要奴婢說的話,爺這兒愛慘了王妃,整日了對著王妃,還是一副魂不舍守的樣子。”南橘在夜晟離開之後,才進了門,她人雖然在外麵,可對於屋內的事情,還是了解的,畢竟這兩人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避著,聲音大的想聽不見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