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在場的侍衛分成了兩撥,一幫慕容舒雅,一幫國師,在夜晟還沒有開動攻擊的時候,兩邊人便開始內訌了起來。
“全部扣住,有用的捆起來,沒用的全部殺了。”夜晟雙眉緊皺,淡淡的舉起了左手,一聲令下之後,他整個人便迅速掠起,朝著那圍著宮初月的四名侍衛衝了過去。
夜晟身影到的時候,鬱茜的攻擊也到了,她一直站立在閣主夫人身邊不遠處,防的便是左閣主的突然出手。
隻是,鬱茜沒有想到的是,左閣主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攻擊,他一門心思全部都撲在了那癱倒在地的夫人身上。
而鬱茜的長劍,在距離左閣主近在咫尺的時候,被雲奚長劍一挑給擋了下來。
刺耳的兵器相交聲,在鬱茜的耳邊徘徊。
再一次的見到這個男人,鬱茜心頭猛的一顫,幾年了,她自那日一別之後,再也沒了他的消息。
僅管此時,他臉上帶著鬼麵具,但是鬱茜就是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雲奚!她了解雲奚,他的眉眼他的身形,一直印刻在她的腦海!從不曾褪去。
鬱茜的攻擊有了些微的遲疑,然而家國不能兩全,在最初她選擇的便是後蜀國,如今卻也隻能選擇後蜀國!
“雲奚,對不起……”在心底,鬱茜不斷地說著對不起,眼底一次次的襲上一層霧氣,卻又被她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對於雲奚,她隻能對不起。
雲奚雙眸微蹙,心口明明很痛,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手中的動作,卻未曾有任何的遲疑,這些是他欠皓月國那些死去的將士和百姓的!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交手,長劍一次次的碰撞下,閃耀著刺眼的火花。
雲奚一次次的透過攻擊,將戰鬥圈拉離了宮初月的身邊,在他們二人於宮初月這一段距離之間,容楚一襲白衣,緩緩而立。
在這月色下,一襲白衣的容楚,將這兩對有情之人,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在周圍絡繹不絕的戰鬥聲中,夜晟顫抖著雙手,他想要抱起宮初月,卻又無從下手,在宮初月的後背上,幾十根長針,全部深深的紮進了她的血肉,甚至就連兩條手臂上,也有數十根長針在晃動著。
夜晟的眼底,有些晶瑩的淚光在閃耀著,他要如何才能夠接受眼前之人是宮初月?他想要代替她痛,想要代替她傷,可最終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初月……我來晚了,為夫來晚了……對不起初月……”夜晟聲音顫抖,所有的戾氣在宮初月麵前,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幫……幫我拔針……”宮初月吃力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個無比虛弱的笑容,她想要告訴夜晟,沒關係,這些都是她自願的。
隻有這樣,才能夠引出後蜀國那些背後之事。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成功,可收獲也不算小,這些傷值得!